巴东语塞,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依旧还是一贯的热面冷心。对于自己的生身母亲毫无情感,从小却贯会把她搬出来压制哲秀秀。受一句重话就哭天嚷地喊自己是没娘的孩子,以至于哲秀秀拿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小姑娘跟着自己。好在后来小丫头长大些了,懂些事了不会再张牙舞爪的拿她母亲之死来戳自己哲秀秀的肺管子后,两人之间才有了几分正常师徒的模样。但她还是没有心,从不像别的小孩一样会问起自己的母亲,小时候去祭拜一门心思的也只惦记着香案的胙肉。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因为没有相处过所以感情很淡,而且从小女主又是被爱包围着长大,所以对于她母亲的事看起来有些薄凉。 弃车保帅显然相比于师父是不是真的生气伤心了,银铃完全是不在乎的。哲秀秀下楼梯的脚步声还没走远,她就已经跟变脸似的换了一副模样。像是小时候想要偷跑下山去爹爹,对着大师兄软磨硬泡。对于巴东来说,他是十分吃这一套的。但有时候关不关银铃当然是要条件的,他大掌往小姑娘跟前一摊,颇为得意道:“看你表现,师父可是说了你不许插手苗寨的事,捡的箭头也给我。”“给给”银铃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己还没弄明白那东西就要交出去了,心下很是郁闷,忍不住凑近巴东好奇问道:“师兄你监视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把箭头带回来了?”巴东收起摊在她的面前的手掌,覆在小桌子的茶杯上。听见她这话微微一愣,揶揄道:“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这点小心思还想糊弄谁?”“可是”银铃还是不解,箭头她藏得可好了,怎么就被发现了呢。本还想来日方长,小小的一个箭头哪儿难得倒她。谁曾想还只看出来就那箭头上的铁是中原的,其他什么都还不及看就要把东西交出去了。于是十分不甘心道:“师兄,我帮你怎么样?反正师父也要关我禁闭,你把箭头给我,不出半个月我保证给你研究得明明白白的。”凭借她的本事就没有什么破解不了的东西,只要半个月连那矿石哪儿产的,用的什么冶炼工艺都研究得透透彻彻的,甚至还能够仿制出八九不离十的赝品来。但巴东不买账,毫不留情的回绝道:“师父说了此事你不能掺和,你再不给我,我可告诉师父去了。”“行行,给你!”银铃没办法,折回屋子里去取箭头,但是走了几步还忍不住再问道:“师兄你到底怎么发现我把箭头带回来了?”她实在太好奇了,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孙猴子一样永远也翻不出师兄的手掌心。巴东跟着她身后,想了想笑道:
“当然是我看见你偷偷在屋子里研究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灯亮一宿。”“原来是这样”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银铃惊讶之余还是颇为不满的埋怨道:“那师兄还是监视我了。”“我只是无意路过,谁叫你这般不注意叫我看见了。”巴东同她争辩时两人已经来到小姑娘的吊脚屋下,整整一个独栋傍在一个偌大的榕树旁边。无论严寒酷暑,上面始终绿叶繁盛。她就像住在树上的精灵一样,一点点的从小屁孩长成大姑娘。从十一岁搬到这上面后,这里便就成了独属于她的天地,从来没有男子踏足过,连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师兄也被禁足在了树下。拽住从树干上垂下来的榕须轻松一攀,银铃就上了二楼。没一会儿根宝贝似的抱着个小木盒下来,交给巴东时还依依不舍的叮嘱道:“你可别弄丢了,查清楚了这东西的来头,你得还给我。”“行,还给你。”巴东抢过盒子,立刻就“翻脸不人”,侧身作了个请得动作。“请我们二姑娘上楼吧,先安分几天,让师父消消气。”他眨了眨眼,银铃不情不愿的抬脚。寻常她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老实从楼梯爬上去,不若就是从房前房后乱翻。“你去把驱云给我找来,叫她来陪我摘棉籽。”“好,这就给你去找。”这一去巴东便就不曾再出现,不过那叫驱云的姑娘倒是来得快。矮寨一个猎户的女儿,同银铃一般大小,在楼上结结实实的陪她摘了五六天的棉籽。乾州官署,陆清河合衣一躺到了午时末才醒过来。原本只想要小寐一会儿,再睁眼时就就已过了午膳时分。还是何玉早些醒来未见他的身影,才前来相唤。此时终于是看见院子里有人了,一直候在墙后的差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陆清河正巧也开门走出来,见那人理着衣袖好奇问道:“出什么事了,那么着急?”差役:“回大人,水牢里有名女囚死了。尸体已拖到了义庄,这是仵作的验尸格目。”竟是死人了。陆清河心下一惊,还没打开验尸格目便觉得在这档口出这事有些蹊跷,何况乎那名目上的名字不是中原人,而是一个苗人。莫翠,一个半年前来乾州官署为丈夫申冤,却掀起乾州苗乱的女人。顺安府举兵耗时一个月平定的苗乱,前任州官赵志理被押解进京问罪,陆清河接任成为新任州官前来整顿官务,收复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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