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吗?”
顾莞宁在心里呵呵。
还有问题吗?
多着呢?
顾莞宁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头子儿,“要是谢爷爷不说,您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清楚?”
谢明望手心攥起,嗓音发紧,“原本想趁去看你外公那天说的……后来想在火车上说……这两天时机合适的话也……其实,一开始就想跟你说……”
顾莞宁:“……”
莫非,其实,有可能,他是个拖延症?
谢明望抬手,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在女儿帽子上轻拍了拍,见没有被躲开,他悄悄松了口气,“不是小晚你的原因,是爸爸,我怕你不想认我。”
顾莞宁抿紧嘴角。
那确实一开始就说清楚的话,她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自己多了个爹。
父女俩谈心的时候,谢仲康就趴门边上伸着脖子瞧,又怕被两人看到身子直往里缩,人都快扭成麻花了。
老战友们纷纷围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老谢,瞅啥呢?”
谢仲康嘿嘿两声笑:“瞅我孙女。”
老王眯起眼细瞅,“车旁边那丫头是你孙女?诶,那男同志好像是明望吧?”
老孙背手后仰,“嚯!这就是老谢你年前说的,过来看你的儿子孙女?”
有人疑惑,“他们父女俩干啥呢?”
谢仲康嘿嘿放狠话:“我孙女闹脾气呢,马上就过来。等我小孙女来,你们就等着一败涂地吧!”
老战友们:“……”
有人想起来,“这丫头就是你说的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棋王?”
谢仲康瞥那战友一眼,轻蔑道:“等着看吧。”
老战友们:口气真大!
那头新晋父女俩终于暂时和好,正往这边走,谢仲康一看立马站直往里走,边走边让大家散开,还道:“待会儿谁输了我们爷仨就去谁家吃饭,还得好肉好菜招待。”
“老谢你咋这么霸道,那小丫头输了咋办?”
谢仲康抬起下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其他人不依不饶,“你不说咋办我们不比,你不说万一你们输了我们岂不是啥也没落着?”
谢仲康不情不愿道:“那你来我家吃饭。”
屋外,临进门前,顾莞宁不确定地问:“我就随便下,输赢都行吗?”
谢明望给她正了正帽子,“随便嬴,赢了选一家想吃的,没有想吃的菜就点,不用顾及他们的感受。”
顾莞宁仰头,视线上瞥,她感觉自己头发被带得乱糟糟的,她可梳了麻花辫的!
谢明望还在说:“赢了一个人就可以点菜了,现在炖肉到晌午吃饭的时间都有点凑合。”
怕顾莞宁心里没底,他又道:“这群人下象棋围棋的水平都一般,我刚回京市那年十二岁,他们在我手下都没人能赢一局。”
顾莞宁下意识做了个减法。
快三十年过去了,臭棋篓子都能变成菜鸟吧?
一进屋,顾莞宁就被群老爷们围起来,大家笑眯眯地自我介绍。
这个伯伯那个叔叔,这个爷爷那个爷爷,总之都是长辈。
有些似乎跟亲爷爷关系比较熟络,看看谢明望再瞅瞅顾莞宁,点评道:“这父女俩真像!”
“是,都长得俊!”
“这丫头跟弟妹长得像。”
弟妹指的是谢仲康的妻子,谢明望的母亲,顾莞宁血缘关系上的祖母。
单自我介绍就花了半小时,实在是一群大老爷们忒能说。
寒暄后,顾莞宁就被谢仲康推到一盘摆好的象棋前坐下,他自己也坐到旁边,完了环视一屋子人,拐杖点点地,矜持又高傲:“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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