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顾谦你这是在做什么?”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 终于有人打断这一局面。
陆太傅带着陆知书着急忙慌赶来。看样子刚才陆知书怕是刚得知姜贽来了,便进城去找的陆太傅。
“臣参见陛下。”姜贽免了陆太傅的礼。
陆太傅走近顾神医,语气不善:“你是不是对陛下出言不敬。”
看来他们以前当真是好友,这陆太傅一猜一个准, 顾谦岂止是“出言不敬”, 如果换个脾气暴躁的皇帝, 他现在应该只能够来给顾谦收尸了。
王可忆在心里嘀嘀咕咕, 反而被姜贽捏了捏手,她抬头看过去。
不会吧?姜贽这小子都被人这般骂了,不会还觉得她在心里非议人不对吧?
她记得姜贽不是这般善良过头的人。
果然姜贽弯腰在她耳边道:“别生气了,没必要。”
哦, 原来他是误会自己生气了, 那她还是没有生气的。
于是她想反捏回去,结果发现姜贽手上都没多少肉, 唯一有的那点肉也硬邦邦的捏不动。
……这下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顾谦仍然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梗着脖子硬气道。
陆太傅脸色一黑, 说不动顾谦只能给姜贽道歉:“陛下, 顾神医就是因为有病才隐居的, 今天指不定就是犯病了才对您口出狂言……”
王可忆想顾谦这人说话做事,还有不怕死的态度——看起来确实像是脑子不好使的样子。
原来是有病啊。真可怜。
姜贽扶住陆太傅想跪下的动作, “朕知道。”
“还请陆神医和墨禾姑娘走一趟吧。”姜贽语气淡然, 似乎对刚才的话没有半分在意。
王可忆看陆太傅明显松了口气, 拉上顾神医就进里屋,不知道两个人会说些什么。
所以这个事就这样轻轻揭过?她又捏姜贽的手,对方反握住她不老实的手, 她就曲起手指在他手掌心划了几下。
姜贽无奈:“不舒服吗?”
对,就是不舒服, 她觉得姜贽就该惩罚顾神医才是,他怎么可以这般折辱姜贽。
不过,顾神医是姜贽母亲的故人,可能姜贽也是看在这个份上才轻拿轻放的吧。
王可忆只好摇头,她不想再重提起顾皇后,她想姜贽应当很爱他母后的——毕竟姜贽的母后是那般一个温柔的人,姜贽肯定会爱他的母后。
反复掀开同一道伤疤也太疼了。
于是王可忆胡言乱语道:“姜贽,你今天送我的芍药不够漂亮,改天……嗯,就等疫病结束了,你一定要重新送我一朵。”
姜贽原本沉郁的神情,忽然变得明朗起来,“好。”
等春风来时,一定摘下最好的那朵送给她。
—
能够邀到神医出山,再加上姜贽特地挑选心腹主管此次治疫,京城的疫病确实很快得到抑制。
王可忆这些天也都没有闲着,作为皇后她得诵经祈福,还得看法师做法事。虽然她本人是不信这些的,但没办法别人信,她也就只能亲自去瞧着。
这天王可忆可是辰时就起,她总算是盯完了宫里的法事,就是想早些起床然后去宫外帮帮神医他们。
更重要的也是去看看姜贽,自从找到神医开始,他就整天跟住在宫外的官邸一样。
王可忆都担心到时候疫病没结束,他先因为过劳死在宫外。
她前不久听姜贽告诉他宫外疫病已经大好,所以她才打算今天去看看的。
她今天特地早早起床梳妆打扮,还让宫人做了小点心给他们带去,结果她刚提着糕点从马车下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在原地。
她的面前有许多互相搀扶坐在官邸前的壮年人,他们面色苍白,看着就像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姜贽不是和她说宫外的疫病处理得差不多了吗?
这也叫差不多?
王可忆因为燕语最近也忙,便只随便带了两个宫女陪她来。这两个人不了解她的性格,只担心她被这些人传染上,忙催促她快离开。
她被推着走了几步,旋即反身小跑回门外,将手里的食盒交给负责照顾病人的大夫们。
她道:“这是些点心,烦请诸位分给他们吃吧。”
她瞧这些人不仅脸色苍白,还个个面黄肌瘦,还是给他们吃吧。
姜贽他也不差这两口吃的。
那些大夫也没有迟疑,如今疫病之下,不仅是药材紧张,这粮食也是问题。
王可忆虽把食盒给了大夫,心里却还是有些隐隐的罪恶感。
尤其是她想到为了来见姜贽,她今天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此刻必然是犹如明珠般光彩照人,可也正是因为此时此刻,她才觉得不好意思和内疚。
她为什么没能早些意识到姜贽可能在说谎呢?
哪里会好的这般快的疫病,而她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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