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熟悉圈内行情的领路人,左霏便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来寻找下一个目标。
线下的渠道大多隐蔽而又排外,她便先将目光投向了线上,而线上她最熟悉的就是那个被她当作窥视镜的社交平台,所以她打算从这里开始入手。
熟悉左霏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不管是不是出自于本意,一旦短期目标被确认,她就能迅速采取对应措施向目标的方向靠近。
个人主页信息该删的删、该改的改、该补的补;在其他活跃的圈内人士评论区混眼熟;在主页发一些真假掺半的幻想,适度地放少量打了厚厚滤镜的暗示性局部无脸自拍。
曾经她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安全、不妥当,甚至有些不屑,但如今,这些顾虑都被她暂时抛在了一边。只要能钓到两条合胃口的鱼,她觉得偶尔演点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而在演戏这件事上,她已经是个有十几年经验的老手了,那些措施很快就取得了些许成效。
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发展了不少同性互关。有的用小号加了好友,被拉进一些群,扩列认识了更多的人,还顺藤摸瓜找到了本地爱好者聚集的群,扩充了自己的关系网和备选池。
在这种和皮肉或多或少沾点关系的圈子里,女性永远比男性更稀缺、更吸引人的注意力。
这目光可能来自于同类的欣赏,也可能来自于异类的探寻,还有可能来自于热衷骚扰的饥渴男士。
或是因为没有自知之明,或是因为没有边界感,这最后一种人通常不怎么受圈内的女性群体待见。
左霏曾经也不待见他们,现在却没那么抗拒了。
现在的她只需要一个活体沙包,至于这活体沙包是不是真喜欢她,是不是真的臣服于她,是不是真享受痛苦……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两点:
能不能满足她的发泄需求,以及,会不会告她非法监禁和故意伤人。
在圈外这或许算很奇葩苛刻的条件,但在圈内,还真谈不上什么高标准,左霏也原以为会有很多合适的人可供选择。
然而现实是:女比男多,口嗨的比真想玩的多;有经验的人一部分已经有主,一部分暂时不想进入新阶段。
愿意找主的男人本就不多,其中一大半还都是不想受人支配,不想被人教训,只想体验体验别样滋味的大爷。左霏对这些人实在没什么兴趣,她觉得与伺候别人相比,当然是先顾好自己更为重要。
总之,由于各种因素的迭加,即使广撒网捞了半个月,左霏的备选池里的鱼也不是特别多。
但她已经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
放假回家后的这段时间,她很快就从“难得回家的宝贝闺女”降级为了“碍手碍脚的无业游民”,总是会被没有意义的念叨缠身。
观念和视界的差异永远在催生大大小小的摩擦,像一个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炸弹,可每每爆发,都只会以她主动的退让为结束,从来没有第二种可能。
暑假过半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就暂时中止了扩大鱼塘的计划,转而随手从鱼塘里捞了几条本地的鱼,开始和他们陆续见面、约调。
但结果并不太令她满意。
当然,这种不满意是双向的。左霏觉得他们不够,口口声声说着想被羞辱、被粗暴对待,结果躲起来比谁都快;他们觉得左霏太过s,动起手来不认人,一点也不在意的感受。
总之最后不欢而散。
但左霏完全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她只觉得这些人不行、不靠谱、不合适。
她还需要再碰一碰运气,说不定真能遇到合她心意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又从鱼塘里捞了几条起来,一一试过去。这一回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唯一特别的是:
事后她在圈里被人挂了。
这对左霏来说倒是件新鲜事。她闻讯过去扫了一眼挂人长条,大概是说她这人表里不一,嘴上一套手上一套,说着是要找,实则是想合法家暴。
有人跟着一起骂,说:“人设立得好,鱼塘不愁捞。”也有人帮她说话,说:“想找s但不想挨打,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有人拉架,说:“多大点事还挂来挂去,真是浪费表情。”
至于左霏本人,她看完这挂她的长条,觉得人说得很有道理,回头就在个人主页的简介上加了几个字:
崇尚暴力美学。
于是鱼塘里本就不多的鱼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逃离,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条摇着尾巴,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兴奋。
这样的双向选择为左霏节省了不少时间精力,她很满意,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匹配性测试。
结果也都还不错。虽说怕疼的还是怕疼,不敢的还是不敢,但只要事前事后好好安抚一阵,就不至于闹到受不了一定要逃的地步。
到后来,输出与承受的时间匹配成了新的问题。暴力造成的伤痛需要时间恢复,但发泄欲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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