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芝瑶点头,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阵,李芝瑶终於困倦地睡了过去,玄离原本也闭上眼睛,准备再小憩一会儿,突然却听到营帐外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还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猛得睁开眼,披上外套抬步出门去了。
迎面正好遇到了一队出来晨练的兵士,长孙烈阳赫然在列,玄离冲着他们笑了笑,“劳驾,不知各位可否告诉在下,这早上的膳食去何处取?”
几人愣过之後,便叽叽喳喳地给他指了路,玄离淡然自若的离开了,只留下身後无数了然的视线。
“看来这位就是李将军的侍宠,大早上的才从里头出来,看来很是受宠啊。”
长孙烈阳一脚踹到面前说话的人的屁股上,看了一眼营帐门口,压低声音骂道,“瞎罗嗦什麽,轮得到你说话吗?!”
被踢的人做了个鬼脸,周围人偷偷笑起来,也有人知道长孙家与皇家有结亲的意向,不由有些担忧地偷瞄他的表情,见他似乎虽然有些气鼓鼓,却没怎麽放在心上,不由有些好奇,这眼看到手的鸭子跟别人飞了,这长孙公子心够大的。
长孙公子却不知道他们在琢磨什麽,心里说不惆怅是假的,但是这麽久过去了,两人早从一开始的旗鼓相当到现在的可望不可攀。
少年多张狂,只是被现实教育,跌爬滚打次数多了,他原先那点少年别扭的爱慕心思,渐渐就被折腾得变成了梦想。
就是梦里想想的那种梦想。
以前总想着如果把她娶回家,自己定然和她天天打架夜夜床榻,想想就挺带劲的,但现在的话,如果对方能够有意向睡他一睡,他估计能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可惜,目前看来也只能想想。
他唯一不爽的,是这位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凭什麽就可以跟她一起困觉。
哎,不知道现在自己去自荐枕席还来不来得及!
要是玄离知道自己这个消灭情敌圈地盘的行为会让对方产生这样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气得飞回来直接把他干掉。
不过此时的玄离十分的忙,自觉刷完存在,刚刚回去,便尽心尽力地开始了他与长公主之前说好的舆论战。
这次前线大捷,各方人马肯定会想要抢夺军功,甚至在民间抹黑长公主,尤其是以二皇子那个派系。
此时二皇子的名声已经臭得不能再臭,为了挽救他的名声,长公主必然不能压过他,此时对於他而言,最大的敌人是谁已经不用分说,那些人会干出什麽也十分能够理解,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种舆论的危险性扼杀在摇篮。
经历过後世的媒体明星身份,李芝瑶对於这一块儿如今深有感触,没有媒体沟通,那就制造媒体沟通,没有民众舆论,那就引动民众舆论,等到所有人形成了既定的概念,慢人一步的,就已经抢夺不了那个先入为主的印象了。
渐渐的,民间开始流传出了一首歌谣。
“剑斩贼颅染白甲,鞑血为酒祭苍城!”
白甲。
穿着白甲作战的还有谁,送过军队出城的人们都知道,李芝瑶当年是披了一件银白色大氅,再加一身银甲,怎一个英姿飒爽,一时之间竟然引得城中少男少女都把花往她身上砸。
随着故事的铺开,渐渐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辉山军的事迹,包括一夜平苍城,包括几乎是零损伤地平了敌方3万大军,传言中有夸大其词的部分,却在口口相传中变得越来越神奇。
到最後,已经变成了辉山公主是天神下凡来拯救苍生的,当然也会有一些鱼目混珠之辈故意鼓吹其他人也有有人君之象,然而无凭无具,声势又不够,根本掀不起什麽太大的浪花。
人们依旧快乐地传递着越改越夸张的故事,而女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笑笑不说话,让下头暗含着龌龊野心的人越来越惶恐,就是晚上睡觉时脑中也来回盘旋着这个事情怎麽都睡不安宁。
长孙易清最近心情很复杂。
出发之前,他知道这是一场苦战,也做好了长期奋斗的准备,然而眼看着大军长驱直入,一路征讨了外围许多地方,以战养战,越战越勇,几乎可以说是势如破竹,他就有些傻眼了。
估计皇城中收到战报的时候,整个朝堂都震动了吧。
长孙倒是和李芝瑶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但他怎麽看着和自己心里预期的关系差别有点大,说句难听的,长孙烈阳那小子都快成她养的一条狗了。
不能再这麽下去了,他想,边关已经平息,军队现在的行程已经是额外的了,是时候把公主这个大杀器打发回京了。
“报告将军,黎罗国降了!”
“哐几——”长孙易清手里的杯子直接敲到了桌子上,这不才出去,怎麽就赢了?!
兵士:“据那国君称,久闻衍朝军队威名,公主的辉字旗刚举起来,城门就开了。”
长孙易清:…
战损?好吧不用问了,无。
大军留在城中休整的期间,收纳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