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似乎这石头风吹日晒,风化了,不用惊动母後,换一个放上吧。”
侍女还处在震惊中,张了张嘴,最後也还是什麽都没说,只是低头诺了,“是的殿下。”
随後,两人便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那片碎成石块的假山中间,一颗小小的瓜子正静静躺着,一阵风吹来,它被带得跟往里了些,一翻身就落进了黑漆漆的石缝里,再也瞅不见了。
烈阳高照,习武场上。
“喝!”李芝瑶从一边架子上取了柄铜质长剑,短促地交接数下後,就将陪练的侍卫击退了数米。
“啧,”看着侍卫握着剑一脸懵逼的样子,李芝瑶在心里叹气,这下好了,连个对练的人都没有,无敌真寂寞啊…
想到先前偷窥过自己的黑影,她倒是有些想念他了。
这会再见,定然能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再不叫那家夥逃脱了吧?
另一位金鳞卫原本正专注地望着场上的战斗,此时却被一边的动静警醒,转身喝问道,“谁?!”
一队人洋洋洒洒从远处而来,为首的正是李芝瑶的老熟人。
“哟,长公主殿下,今日练剑怎麽不叫上我啊,据闻你最近一段时间武术可是精进得很呢。”
李芝瑶见到这位没事找茬的二货,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和他拱手敷衍地行了个礼,就把武器丢给一边的小陪练,转身准备收拾行头回宫去了。
“你别着急着走啊,”长孙公子蹦躂着到了她的身後,“陪我来几场?”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拿金鳞卫手里的长剑,一抬头,发现这家夥不但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长得好看得出奇,不由狠狠瞪了这侍卫一眼,蛮横地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剑。
“一个看门的狗罢了,要长成这样做什麽!不如划花了免得碍眼。”
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转身甩着剑就去拦到了李芝瑶的面前,身後被骂做“看门的狗”的侍卫垂下眼帘,面上毫无难堪之色。
李芝瑶先不干了,她停住脚步,转头喝止了这嘴欠的少年,“我的人,需要长孙公子指教?”
“你!”长孙烈阳被她那冷淡的语气激得心头火起,“你莫要嚣张,等我,等我…”
他想说什麽,却又忍了下来,李芝瑶奇道,“等你什麽?等你神功大成一统江湖?”
长孙烈阳语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细品却没觉得哪里不对,大概是某本话本里的台词叫她拿出来磕碜自己了吧。
“少废话,你武功有进益,我最近可也不差,”他洋洋得意地抬头哼唧,“最近叔父可是教了我不少。”
李芝瑶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摇头拒绝道,“算了罢,我们还是就此别过,我今日练得够了,回去练琴静静心,就不奉陪了。”
长孙烈阳气结,举手拦住了她,“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看他气得头发都一翘一翘的,李芝瑶竟然有些心疼这个傻儿子。
阿爸我现在吃个瓜子,大概都能送你去见上十次八次阎王,比什麽,万一不小心用了力气把你打死了可怎麽办哟。
然而长孙烈阳就不是那种看得清脸色的主,眼见着她执意要走,竟然就这样追上来拽着她的袖子纠缠不清。
李芝瑶没辙,只能回头把他拖上演武台单方面抽了一顿。
长孙烈阳一开始还能勉强装装男子汉,後来就直接嚎得跟杀猪一样,让李芝瑶敏锐的听觉饱受摧残,见他终於趴下不作死了,她呼出一口气,算了算,灵塔再过不到十天就要开启了,想到此处,她便不愿再浪费时间,起身朝着琴房走去,准备多陪妹妹弹弹琴,免得离开时太过想念。
“等等,”长孙烈阳在後面喊,声音弱弱地,显然是被揍得不轻,看他都这麽惨了,李芝瑶终於勉强提起了一两分同情心,转头问道,“怎麽了?”
“再过几天,及笄礼,你可要好好准备,莫要丢了,丢了皇家的脸面,”他咳咳巴巴说完,脸居然红了。
李芝瑶楞了一下,这才想到这件事,之前母皇还给自己送了不少东西,但是她自从拿到新的武学秘典後就沉迷练武和练琴,最近竟然真的是忘了及笄礼的事情。
她实在不明白他脸红的点,不过倒是真的感谢他提醒自己,於是便报上了感激的笑容,“好的,多谢长孙公子提醒,芝瑶定然全力准备,定然不会坠了母皇的颜面。”
说着,她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後两位侍女两位金鳞卫快步跟上,只留下被打成一团破布娃娃的长孙公子若有所失地望向她的背後。
这时,那两位金鳞卫之一,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与对方双眼对上的长孙烈阳浑身一个哆嗦,只觉那双眼格外可怕,不由自主转开了视线,等到他再次抬眼看去,又哪还有李芝瑶的影子。
擦了把鼻尖冒出的冷汗,他有些愣怔地坐直了身子。
一边的仆从上来要扶他,被他狠狠拍开,随後他就自己艰难地爬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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