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真到了一座比较大的城市,各国商旅来往不绝。
杨沉二人,将虎子送到家,虎子父母感谢之余,给他们腾了间房间休息。
沉月彻底放松下来,一连睡了几天,终于缓过来。
脚上都是磨出水泡,破了又好,好了又破。终于可以不用走路了。除了给虎子缠住说话,就是闲时做一些针线活。
杨九郎并不太用休整,但却一直没有离开。
他每日来看沉月几次,现在见她在布上绣些纹样,感到好奇。
沉月觉得拿不出手,「像我做的鞋的水平,大概只五文,但离中原远了,货离乡贵,也能值一点钱了。」
杨九郎看这刺绣,花纹简单,但古朴大气,想了想,道,「不尽然,花纹怎么有贵贱之分呢?如果让虎子来评,江南值千金的刺绣,也不如你做得好。」
沉月噗的一笑,她喜欢听这话,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花上文钱,就有让人赏心悦目的纹饰已是极好的了,她不觉得自己的比别人的差。
不过她又想,杨九郎也会说话,和他在一道,自己的心好像在一片海洋上漂,如果被人骂一骂,自己的心又像沉在水底。只听这话,虽然自己高兴,但真正能让自己倚赖的,是如泉水下石的心,而不是如海上舟的心。
「杨九郎和虎子,都是熟识了,如听你们的,那就好像古时邹忌一般。」
杨九郎叹,沉月刚稍微活泼一点,又很快缩回去,像一只小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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