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误解,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现在又见谢温娘一个山野村妇竟敢对其不依不饶,不由得怒从心起,厉声对香觅吩咐道:“将这个疯婆子给我赶走。”
香觅却有些踟蹰,她在乐安身边低语道:“公主,奴婢觉得此事不宜闹大。”
谢温娘是丧子之痛,她岂会轻易罢休。若是就这么将谢温娘赶走,她此去报了官,只怕此事会闹的满城风雨。再者,谢怀宗毕竟在朝为官,若是此事闹到淳帝那里,怕就很难收场。最重要的是,这想必就是齐宴修让谢温娘前来将军府的目的了。
“你随我进来吧。”
见谢温娘有些犹豫,乐安又说道:“你若是想知道谁是杀害你儿子的真凶,就随我来。”
谢温娘还是心有顾虑,她回头车夫说道:“你回去告诉母亲,我在将军府面见公主。”
“是,夫人。”车夫虽然不明何意,但对主子的吩咐他们一向只要遵从便可,无需多问。
随后,谢温娘才领着碧桃进了将军府。
到了凤宸轩后,乐安端坐在黄花梨缠枝扶手椅上,她一双好看的凤目上下打量着谢温娘,看着眼前的愚蠢村妇,乐安嗤笑道:“你也不想想,本宫怎会在自己府里杀人,又怎会抛尸在府门口。”
“可是,可是那个纸笺又作何解释?”
“那封纸笺自然是有人在诬陷本宫。你若不信,本宫还有一个证据,那便是你从何得知吴葶奕在霍府的?”
“我……”谢温娘正在思索要不要相信乐安公主,一旁的香觅见谢温娘竟敢不回公主的话,怒斥道:“公主在问话,你竟敢不回?”
谢温娘觉得乐安公主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此事是有些蹊跷。
“是有人给妾身传话,说是犬子现在将军府,让妾身速速前去。若是去的迟了犬子便性命难保。现在看来,妾身还是来的迟了。”
“给你传话之人是谁?”
“妾身未曾见过,是一个乞儿来谢府传的话。”
“给你传话的背后之人便是杀你儿子的真凶。”乐安知道,齐宴修必然不会让自己的人前去传话。
“敢问公主是谁想要杀了犬子?”谢温娘抹着泪道。
“你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谁最想杀你的儿子?”乐安冷笑道。
谢温娘思虑片刻,脱口而出道:“公主是想说侯爷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你儿子三番两次想要玷污谢韶卿。这口气齐宴修又岂会咽到肚子里。就因为本公主曾经不忍看你儿子受相思之苦,出手相助过他,齐宴修便怀恨在心,先是杀了你儿子泄愤,又来让你诬陷本宫。”
乐安心想,齐宴修真是打的一场好算盘,只是可惜了,还是被她给瞧破了。
“可我的儿子明明是在侯府门前死的。”谢温娘也不傻。
齐宴修是个杀人不眨眼之人,可吴葶奕的尸体是在霍府门前找到的,她自得向霍府讨个公道。至于齐宴修,她需从长计议,而不是被乐安三言两语的哄骗了就去侯府找齐宴修拼命。
公主的这番话是真是假,只有公主自己知道。
公主说是齐宴修在利用她诬陷公主,说不定还是公主要利用她去对付齐宴修呢。毕竟公主与谢韶卿水火不容人尽皆知,而谢韶卿又嫁给了齐宴修,难保不是乐安又想利用此事趁机对付谢韶卿。
想到这里,谢温娘突然跑出了厢房。
“还我儿性命,还我儿性命。”谢温娘大喊道。
“赶紧将那个疯婆子给我抓住。”乐安再也没了耐心。见谢温娘在府中胡言乱语,连忙命令院中丫鬟将谢温娘抓住。
奈何谢温娘有碧桃掩护,很快就从凤宸轩跑了出去。
将信将疑
“外面这是怎么啦?”殷氏正在休憩,突然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
殷氏扶着额头,心烦的问道:“这又是怎么啦?”
听到是从凤宸轩那里传来的声音,殷氏以为又是公主在生事。
“奴婢前去看看。”管嬷嬷躬身道。
殷氏微微点头,毕竟这么吵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管嬷嬷出去后,不到片刻功夫又回来了。
“回夫人,是个妇人在府里吵嚷,说是让人还她儿子性命。”管嬷嬷垂手道。
“竟还有这等事?”殷氏暗自心惊。
“你速速让人将她带到这里来。”
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将军府怎会沾上人命,而且还让人在府中吵嚷不休。这若是传了出去,将军府日后在云安城还如何立足。
“只是这人是从公主院子里逃出去的,夫人若是插手,奴婢担心……”管嬷嬷说出了心中顾虑。
“她若是有本事,又岂会让人从院里逃出来。既然人已经跑了出来,就不再是她凤宸轩的事情了。再者,凤宸轩若是传出了什么丑事,谢府也难逃干系。”
“夫人说的是,是奴婢多虑了。”
管嬷嬷随即带着两个婆子出去抓人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