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堆着许多杂物。朱春花是个懒人,自己的屋子都不去收拾,更不会管盛景住的这间屋子。李先进和李建设也不会进盛景的屋子。
这些瓮子要等秋收后才会用来腌酸菜,平时就空扔在这角落里。
这会儿是白天,虽然大家都出工了,但还有老人和小孩儿在家。盛景先把金子放在这里,准备等半夜再把它埋到后院茅厕墙角去。
当初建房子里还剩些不规整的泥砖和碎石,随意地堆放在茅厕旁边,一直没人收拾。那里还长了些杂草。
朱春花比较懒,李先进整天忙队里的事,李建设除了上工就去黑市搞钱,要不然就跟他的兄弟交流感情。
如果不是发迹了要建房,几年内他们是不会来动那个地方。
这罐金子放在山上不安全,她又没个空间什么的能带走,就只能埋在这里,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回来取。
把金子放好,盛景这才出了门,去了隔壁赵月娥家。
院子门开着,她进了院子才朝敞开的堂屋叫了一声:“钱奶奶。”
“进来。”
盛景进去,问正坐在那里纳鞋底的钱老太问道:“我刚从山上下来,家里没人。您知道我妈去哪儿了吗?”
“她回城了。”
钱老太满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盛景:“你是不是傻?你妈要接你回城,给你找工作,你怎么不赶紧答应,还跟她顶嘴?”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这怨气能当饭吃啊?你不回去,呆在村里做一辈子农村人啊?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你还往外推。平时总觉得你聪明,怎么这件事上就犯了傻?”
老人一片好心,盛景也没打断她,任她数落。
等钱老太不说话了,她才道:“我不是不回,我是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我担心她是把我骗回去,嫁给什么老光棍或傻子。”
“不会吧?”
“怎么不会?”盛景道,“这些年她对我不管不问,这就不说了。逢年过节都不接我回去,我连我爸我爷奶长什么样,家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这合理吗?钱奶奶,我很怀疑我不是我妈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不可能。这年头,谁愿意养别人的孩子?”钱奶奶摇头。
尤其是盛景是六零年生的,那可是灾荒之年,自己都快要饿死了,哪里有余粮去养别人家的孩子。
最多的可能就是盛景是李玉芬跟别的男人生的,这孩子不姓盛,所以不敢带回盛家去。
“怎么不可能?那年头乱,没准我是谁的孩子,出国时不方便带我,给了一笔钱让李玉芬养呢。”盛景说这话的声音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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