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监把食盒送回来了?”
被点名的太监身子一颤,却不敢不站出来,陪着笑脸小心回道:“公公,这不是快年下了,咱们膳房事多吗?实在是有些抽不开人手。想着储秀宫人手多,就让他们自个送食盒回来了,公公,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赵公公完全不为所动,狠狠地骂道:“少在那里拿场面话糊弄我,当真我老了、不知事了?咱们膳房是忙,但是还连收个食盒的功夫都没了?
而且我还听说你这几日给黄嫔娘娘送膳时辰头迟了一炷香有余,今儿个都排在金贵人后面了?这般不分尊卑,你好大的胆子啊!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你眼中这般没主子,你要不要活了?”说到后面,赵公公越发地疾言厉色起来,吓得该太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公,小的知错了,还望公公饶了我这一次。”小柱子连忙磕头求饶,其他太监被都被吓得面如土色。
虽然赵公公教训的是小柱子,但是在场的事谁不是人精?不知道赵公公这是在杀鸡给猴看?因而一句话不敢多说,低头听训。
赵公公神色不变,任由他这么磕着,不一会,小柱子的额头就磕出了血印。
赵公公看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叫起:“行了,起来吧!这头都要磕破了,这都快年下了,这个时候见血可不吉利。这次先饶了你,下次还再这么轻狂,我也不多说了,直接扭了你去慎刑司。”
“是是是,多谢赵公公饶命。”小柱子连忙跑起来,眼中的畏惧之色更浓。
赵公公也不再理会他了,而是看向其他人,厉声道:“你们给我听着,这主子就是主子,轮不到做奴才的欺到头上,谁要是不敬主子,给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是,小的明白。”被赵公公这么一番敲打,这些小太监哪还敢多说什么,全都把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一脸的畏惧。
“行了,以后好好当差,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散了吧!”赵公公挥了挥手,其他人也不敢多留,立刻成鸟兽状,转眼散了个干干净净。
“干爹,这储秀宫的黄嫔娘娘得了离魂症,眼看着这辈子是得不了皇上宠爱了,您老怎么还这么敬着那边?”见众人都走了,赵公公的干儿子李秀见自己干爹如此维护黄嫔不由地有些纳闷。
众所皆知,这储秀宫的黄嫔是个冷灶,虽是个嫔位,这以后的前程怕是连最不得宠的陈常在海常在还不如呢!干爹怎么还对她这么恭敬有加?
不料赵公公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你也是个目光短浅的,你只知道这黄嫔得了离魂症了,被皇上忌讳了,但是你也不想想,这黄嫔可是现在这宫里最早伺候皇上的妃嫔了,比皇后娘娘还早就已经在皇上身边呢!
这样的老人,皇上就算忌讳,但是心里到底还念着往日的情分呢,保不齐哪天皇上过了心中那道坎又想起黄嫔的好来了,现在你们把人得罪了,到时候你们怎么办?
况且皇上虽然这些日子没去黄嫔那儿了,但是皇后娘娘可是时常关照呢!你们要是把她逼急了,她往皇后那里告一状,可有你们的苦头吃了。且黄嫔的爷爷可是在咱们内务府供职呢!那可是个老狐狸,你们这么怠慢他的孙女,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他指不定要给你们小鞋穿呢!”
□□爹这么一说,李秀顿时明白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吓得头上的汗都出来,连忙讨饶:“干爹骂的是,是儿子我见识短浅了,干爹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叮嘱那些小的,让他们好生伺候着,绝不能怠慢了主子。”
“明白就好。”见干儿子受教了,赵公公微微点了点头。
“秀儿,你要记着,在这后宫里没什么是绝对的,就算是死了的就有惦记呢,更别说黄嫔这么一个大活人呢!别学那些没远见的看到谁失势去踩一脚,一群小人罢了,早晚有大亏等这他们呢!”赵公公冷哼一声道,说着把手上的银子扔给自己自己干儿子。
“行了,把银子分下去吧,都对储秀宫那边上心些,别再给我怠慢了。”
这边小路子去御膳房送了赏,就直接回储秀宫回话了。
此时黄朵朵已经梳洗完毕了,听了小路子的回话,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知道膳房应该会安分一阵子了,挥了挥手,就让小路子下去休息了。
小路子下去后,并没有去休息,而是转头去了储秀宫前面的一个耳房。
小路子推开门,就看到只点了一盏油灯的炕榻上,一个面容消瘦、脸色有些蜡黄,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太监正弯着腰给自己洗脚。
看见小路子进来头也不抬,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不过小路子这个首领太监却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在看到他在洗脚立马跑上前去,着急道:“干爹,您怎么亲自动手了,不是说了儿子回来伺候您的吗?您弯腰又不方便……”
这个老太监就是储秀宫的另一个首领太监,杨公公了。
看着小路子对自己这般孝顺,杨公公心里很是宽慰,暗叹这个义子没有收错,满是皱纹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行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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