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衣服和可口的食物,这群来自南疆的贵族都毫不吝啬地夸赞他,夸赞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一个很好的人, 一个很英明的首领。
因为四阿哥在救人的时候跟和卓·巴特玛说过几句话, 和卓氏的老爷们互相对了对眼神, 他们决定让这位族中最美丽的少女留在四阿哥身边,不必跟着族人回去南疆。当然,被解救后的巴特玛狠狠地洗了一个澡,她用上昂贵的香料,确保自己的皮肤跟新生的羊羔一样干净。
弘历特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席,庆祝和卓氏贵族从牢中出来。年轻人穿着代表皇子的蟒袍,他端着精巧的白瓷酒杯,嘴角含着笑意,似乎是被热闹的场景感染,心情相当不错。
他在内心发出赞叹:“此情此景,怎能不赋诗一首?”
席间,和卓氏的老爷们嚼着焦香的烤羊肉,吃得满嘴流油,直到肚子快要被撑破也没有放缓进食的速度。精心打扮的和卓氏少女穿着色彩艳丽的裙子,在鼓声和琵琶乐声中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巴特玛站在舞池的中央,一边旋转一边舞蹈,当她察觉到四阿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足尖旋转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弘历露出陶醉的笑容,他想到自己此行伊犁功劳不可谓不大。他当场作诗,高声道:“乘时命将定条枝,天佑人归捷报驰。无战有征安绝域,壶浆箪食迎王师!”
“好诗,好诗!”
“四阿哥才华横溢,此诗气势不凡!”
“四阿哥的诗应该广为传颂才对啊!”
在场的和卓贵族们纷纷赞叹,他们其实没太听懂这首诗是什么含义,也分不清楚四阿哥的作品跟“不破楼兰终不还”“古来征战几人回”有什么区别。不过在这种场合,不要犹豫,夸就对了。
“哪里哪里?”四阿哥谦虚了几句,下巴微微抬起,“不过是此情此景,有感而发罢了。”
他如此谦逊的态度,让别人的夸赞来得更猛烈了。一个头发斑白的和卓老头挤了挤眼睛,似乎被四阿哥的作品感动到哭。他激动地说:“四阿哥文武双全,何必如此自谦?”
旁人也附和道:“西域一带还有谁不知晓四阿哥礼贤下士的名声?噶尔丹是暴徒,四阿哥是贤主!”
弘历被夸的身心通畅,他很少有这种待遇。他少时念书的时候,每次兴致勃勃地作诗,皇阿玛听后都不曾夸赞。后来宫中收养了五公主,五公主的诗写得极妙,年长几岁的弘历便很少当众作诗了。
直到来了西域之地,这里的读书人不多,诗词并不盛行。弘历被“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情景所感染,时常作诗,皆能得到赞誉。
他变强了,他更自信了!
四阿哥听着和卓氏的恭维,瞧着美丽动人的和卓·巴特玛从舞池中跑下来。少女香汗淋漓,她伸出白嫩的双手,为四阿哥奉上最新鲜的葡萄,
四阿哥说:“你以后跟在我身边,你的父兄便回去南疆罢了。”
弘历抓了一把饱满多汁的葡萄,丢到嘴里吃着。他肯接受巴特玛的殷勤,在场的和卓氏们都松了一口气。弘历心想南疆如此之大,若是能插入自己的势力,那该多好啊!
四阿哥在内心盘算,“和卓氏被准噶尔掳掠多年,如今得我相助,方得以返回故土。我给和卓氏出过力气,又有救命之恩,他们焉能不听从我的号令?”
西域之大,各地皆有土司首领,实在是不好管辖。南疆的和卓氏本来能算是一支势力,四阿哥把他们从伊犁救出来,又计划着将这群人送回去南疆。他可不是千里送鹅毛的好人,他自有自己的一番盘算。
有什么关系比姻亲关系更密切的呢?
四阿哥想到大清立国之初,后宫进了不少蒙古妃嫔,甚至有好几位蒙古皇后。如今他想要稳固自己在西域的势力,正室之位是不可能给出去的,不过一个格格或者侧福晋的位置,是可以腾出来的。
“和卓氏,你先当进府当格格。”弘历摸了摸巴特玛的脸,此女的脸蛋十分娇美,“等你立下功劳,可请封为侧福晋。”
巴特玛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她不是很懂格格和侧福晋之间的区别,但她她明白四阿哥会是自己以后的男人。
等到准噶尔盆地的石油开始稳定产出的时候,四阿哥准备带着身边的和卓格格回到京城。他人还没回到京城,宫里的熹嫔收到关于儿子的消息,快要晕过去了——
“那等番邦女子,怎堪配我儿?”
“前些年皇上说高斌有功,让服侍四阿哥的高格格升为侧福晋,已是破例。今年本宫替阿哥相看过好几位满八旗的贵女,他怎么就被外头的和卓氏迷了眼?”
熹嫔为了儿子能够一飞冲天,她的后头的谋划可从来没有少过。她类比一下自己当年在王府里面的标准和待遇,看儿子的后院真是哪儿都不顺眼。当年的雍亲王府,李氏是因为多生子女,才被四爷请封为侧福晋。年侧福晋是有一个好哥哥,人家刚进门就是侧福晋,年氏瞧着是娇娇弱弱的,在府里也没少生孩子。
而当年的钮祜禄格格,她只生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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