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然就没机会进我的项目团队,她就不可能认识周裕,也没机会跟我聊得来。”
聊得来是因为项目,一起做项目才接触得多,才有共同话题和默契。如果她没进团队,就不可能有后来的欣赏。
他反问严贺禹:“你觉得,我是接受还是会拒绝?”
严贺禹没吭声。
“褚逸让我多关照她,我才让她跟项目。所以你那些假设没有任何意义。”傅言洲杯子里的水也喝光了,他打开一瓶苏打水,微微抬头喝了几口。
但不可否定的一点是,祝攸然进了团队特别努力,后来他对她的欣赏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的努力。
“不假设没有褚逸,而是……”
严贺禹还没说完,被傅言洲截过话头:“你就想问我,能不能自私一回,不考虑褚逸这个朋友,直面自己内心,想不想和祝攸然在一起是吧?”
想说的话被预判,严贺禹失笑。
他下巴一扬:“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他得什么都问清楚,把所有可能都考虑到,等向闵稀解释的时候才有底气。
傅言洲:“也不会接受。那时才二十出头,还想着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严贺禹忽然笑了声。
他竟然跟着傅言洲的回答松了一口气。
傅言洲睨他:“你打着稀稀的旗号,就为满足你自己的八卦心?”没好气道:“我看你是闲的。”
“你真以为我闲?”说了那么多,又说回去:“嘉辰和卓然是竞争对手,你当时怎么就没考虑周全?”
傅言洲拧上苏打水的瓶盖:“嘉辰是余程潭的,我和余程潭没任何交情,我顾虑也只顾虑稀稀经手的项目。”
这次误判,没想到稀稀为了他竞标乐檬。
他接着道:“祝攸然不仅是我同学,还一起熬夜做过很多项目,你也有自己的团队,一起从头打拼的感情你又不是没体会过。即使毕业后联系都淡了,当初的情分还在。她公司遇到信誉危机,走投无路来求我,你说我帮还是不帮?”
别说她,任何一个高中同学遇到困难开口求他了,在不影响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他都会帮。因为有时他们解决不了的困难,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桌上有糖,严贺禹撕开一条加咖啡里。
“我能理解你,但不代表闵稀能释怀。”
他无法代入闵稀,因为闵稀经历的痛苦他没经历过。
“知道闵稀为什么铁了心跟你离婚吗?”
傅言洲直觉不好。
没说话,无声瞅向严贺禹。
严贺禹顿了顿才说:“都以为你喜欢祝攸然,以为你到现在都放不下她。我是这么以为的,周裕是,闵稀也是。”
“稀稀怎么知道的?你把话说清楚!”
“闵稀自己觉察到你对祝攸然特殊,有可能喜欢祝攸然,找我确认,我就肯定了她的猜测。那时你们还没联姻。”
“闵稀那个性子,从小占有欲就强,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你想想她这两年怎么过来的。离婚前,她应该一直等着你忘了祝攸然,哪天喜欢上她。”
心口发闷,闷到五脏似乎慢慢揪到一起,揪到疼,难以名状的疼,然后一点一点开始痛彻。
傅言洲坐直,试着调整呼吸,什么用都没有。
胳膊蹭掉西装,掉在草地上,他毫无察觉。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褚逸的汽车开进来。
不想让褚逸知道祝攸然喜欢的人是谁。
他们心照不宣地噤声,不再聊刚才的事。
“你衣服掉地上了。”严贺禹提醒他。
傅言洲弯腰,捡起西装。
“严哥,好久不见。”褚逸下车,几秒外就笑着寒暄。
严贺禹拉了一张椅子给他:“饿到现在,就等着你来请客呢。”
“好说,马上让酒店送来。”褚逸拎着请柬和喜饼,先把喜饼拆一盒放桌上给严贺禹:“沾沾喜气。”
傅言洲看看桌上的请柬,瞅着褚逸:“找我就为了送请柬?”
“送请柬只是顺道。”褚逸说:“主要是想跟你聊聊闵稀。”
一个两个都跟他聊闵稀。
无非是想八卦他们离婚的原因。
傅言洲淡淡道:“你和闵稀又不熟。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褚逸反驳:“谁说不熟?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去了。”
当然,他不会全告诉他,说一半留一半。
“跟我聊什么?”
“聊聊祝攸然婚礼那天,我在上海酒吧喝酒的事。你猜猜我在酒吧遇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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