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事……一切都让他感觉到躁动不安,感到痛苦。
这种杀念很快又被各种情感所吞噬,取而代之是对她的爱怜和痛惜,他恨她,但又无法真正地恨她,他恨她是因为自己已经完全爱上了这个可恶的小骗子。
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不够爱她,如果爱她,为什么会总想要把她占为己有,而不是让她更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他的心绪就像一只毛线球,她在随随便便地将它拨弄到乱作一团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悄然抽身离去,丢下他一个人收拾这烂摊子。
现在也是这样…好端端地突然要他掐她脖子,难道比起平时努力讨好她哄她开心的他,她更喜欢三天里那个只会无能暴戾的怪物吗?
那三天,达达利亚过度使用「魔王武装」,以至于脑子一片混沌,能维持理性的时间不多,甚至有一次,是直接以「魔王武装」的形态……尽管没有放进去,但也还是把她给弄疼了。
或许她来找他,只是因为思念那个躲在他体内阴暗角落里的魔鬼,她想借助他的躯体与那个魔鬼交媾。
“哪有这么容易死,”荧以为是自己突然昏过去吓到了他,赶紧抚摸着他蓬松的橘发给他顺毛,“只是有点…玩过头了,你别哭啦。”
“谁哭了……你管那叫「玩」?”
达达利亚的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压抑着熊熊的愤怒,他猛地从她胸前抬起头,刚哭过的眼尾还沁着妩媚的红色:“谁教你那么玩的?!”
她这样的行为,简直就跟把头塞进圣骸角鳄嘴里一样危险!
他刚才…可是差一点就真的掐死她了。
“刚才你捂我嘴的时候…就想这么玩了。”
荧有些没底气地嘟囔着,莫名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年长一些的大哥哥教育,明明达达利亚年纪比自己小多了,难道这就是身为哥哥都有的说教癖吗?
不过哪个哥哥会一边哭一边教育人?就连她哥哥都不会这样,她这样想的同时,感觉自己作为年长一方的优越感又回来了些许。
“喉咙还疼吗?”达达利亚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
“还好,”她试着吞咽了下口水,“不怎么疼。”
“你平时…和别人都是这么玩的?”他忽然问。
“哈?虽然早就知道你是个满脑子全是战斗的笨蛋,但还是暂且用你脖子上顶着的那个玩意好好想一想吧。”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别人」、「别人」的,她在他心里到底过着多么纵欲荒唐的生活?
“我能和谁玩?派蒙吗?”
下意识提起这个名字后,荧立刻就后悔了。
“…派蒙呢?”达达利亚问出了今天一直压在心里的疑惑,“你的「派蒙」去了哪里?”
荧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达达利亚心下一紧,果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了。
至冬一直处于闭锁状态,他得不到来自外界的消息,但偶尔还能在新政府发行的报纸上看到关于她的报道,虽然隐匿了姓名形象,但他能通过行动轨迹判断出来,那就是她——毕竟很多匪夷所思的傻事只有那位旅行者才干得出来。
但更高层次的情报,达达利亚已经很久没收到过了,他被荧哄进壶之前,刚去执行了一项任务,还没来得及回至冬述职就被她关起来了。
在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达达利亚至今都不知道荧把自己控制起来的目的,她对此只字不提,现在终于有机会理清思路,他继续问道:“是派蒙出了什么事吗?”
“派蒙…派蒙很好,”荧眼神有些躲闪,“只是现在我们分开行动了。”
撒谎。
“…那你的哥哥呢?”
见她还是不肯对自己说实话,他狠下心来直击要害。
“哥哥…哥哥一直在家里啊……”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上却还强撑着,“上次你来的时候,哥哥也在的呀。”
达达利亚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了脊椎,上次除了一只窝在角落里打瞌睡的胖鸟,他什么都没感知到,被锁在她房间里的那三天,他只见过她一个活人。
“你……”
他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荧立刻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要再问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她平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流得耳朵里、枕头上到处都是。
“哥哥…派蒙……”她的鼻子又堵上了,“他们都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达达利亚搂紧荧发抖的身体,顾不得自己手糙,笨拙地、胡乱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但不管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接连着又有新的眼泪溢了出来。
“…你也一定不会听我的,”荧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所以我把你关了起来。”
“…所以,你困住我,是为了保护我吗?”
达达利亚不是很确定地抛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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