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路上小心,便走了。上了这条道,我才知道他为什么叫我小心。”
“那你不害怕?”江以沫又问。
“可能那时候小,不知道害怕吧。”
江以沫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你到底几岁走的还阳道?”
“六岁还是七岁,有点记不得了。反正,这条道是走了很多年,哪里有块石头,哪里有个坎,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你跟着我,保证掉不下去。”
听霍一宁说得跟随便走个山路一样,他到底是心大呢,还是胆子大呀,可能两者皆有。
“这么小就被勾错了魂?那你也太点背了。”
“那也总比你这么年轻就死了强。”
嘿,一句不让。
江以沫想反驳自己活得好好的,但确实张不开嘴。
“你怎么死的?埋在哪里?得空了,我去给你坟头烧点纸钱,算是你陪我走还阳道的报酬。”
江以沫在心里呵呵。
“你也别客气,反正纸钱这东西我有的是,要多少开个口,管够。”
“你还真大方。”江以沫酸了一句。
“谢判官大人夸奖。我听说,你跟酆都大帝是亲戚,那可是皇亲国戚了。咱们交个朋友,以后彼此多帮衬。”
“我一个死人,怎么帮衬你?”
“你是死人,但你也是判官。我们公司偶尔有些业务还得判官大人行个方便的,就莫大人这身份,要是愿意帮衬我,那以后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我都烧给你。”
江以沫轻哼了一声,“你一个生魂,走了还阳道,活回去了,你还能记得今天对我的承诺?你恐怕都不记得今天见过我。”
“这个好办。你用判官笔在我衣服上写下一行字,等我活过来看到衣服上的字,自然就知道了。或许记不起来你是谁,但你要的东西肯定都烧给你。我这个人,一向很守信用,特别是对阴司之事。毕竟活人好骗,死人难欺。”
江以沫心想,话倒是说得漂亮,可惜呀,都是鬼话。
“怎么,不信我?”霍一宁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这一停下来,江以沫就有点忍不住往下看,便催促道:“赶紧走,别磨蹭。不过,你平常都这样贿赂判官和阴差的?”
霍一宁捏了捏她的手,这才转头往前走,“说贿赂就有点过了,咱们是朋友,给朋友烧点东西,那是感情,不是贿赂。”
江以沫在心里写个“服”,这人居然能把贿赂判官说得这么诗情画意,真是个人才,难怪能把中元文化做到新三板上市。
二人就这么手拉着手,说着话走着骇人的还阳道。
江以沫都忘记了脚下还是透明的,更忘记了掉下去就会魂飞魄散,两个人聊着闲话,把这条原本骇人的还阳道走出了情侣压马路的感觉来。
“只要纸钱?真不需要别的?比如手机什么的,都是跟市面上用的一样最新款。”
江以沫想试试这家伙是不是真会在记不得的情况下也给她烧东西,就说自己只要纸钱,反正有钱了什么都能买。
霍一宁还真答应了,还想多给。
“我很忙的,没时间玩手机,那玩意拿来没有用。你要真能给我烧钱,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见到前面有曙光,霍一宁才停下脚步,“穿过那道发光的门,就是人间。”
“那你赶紧走吧,我也得回去了。”江以沫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霍一宁拽紧了一把,“莫大人可是忘了什么?”
“什么?”
霍一宁解开自己的外套,露出里边的白色衬衣来,指了指胸膛,“你就写在这里,我醒了之后就能看到。”
江以沫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狐疑道:“你确定这样真能看到?”
“不确定,试试看。以前我也没有这样干过。如果不行,下回我再来阴司,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霍一宁说得那样理所当然,再来阴司,再找别的办法,这是真要跟她做朋友吗?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赶紧啊,别愣着。”霍一宁催促道。
江以沫也是鬼使神差,真就拿出了判官笔,提笔准备在他胸前写字,但突然又顿住,“写什么?”
“就写:给莫愁大人烧钱。”
江以沫正要落笔,手又顿住了。两个人就这样拉扯着,姿势颇为暧昧。
“怎么了?”霍一宁见她再次愣神。
她那张丑脸吧,确实不好看,但为什么凑近了之后,看着鼻子、眼睛、眉毛,甚至是有点歪的嘴,莫名觉得小巧可爱呢。
“写这里估计不行。我这判官笔法力超强,就这么写你胸膛上,我怕你还不了阳。对了……”江以沫这才想起来,齐霄还给了几张纸,让她给霍一宁带回去的,写那上面应该没有问题。
她从怀里掏出那几张黄纸来,翻到另一面,快速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霍一宁,“这是美人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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