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并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期间他带她去了一趟太医院,将她晕血的病症说给太医,太医们翻阅医术典籍,也试过几种方法,却都不见效果,探讨过几番后,最后得出结论:这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这病症起自至亲,想来也只有至亲能治好。
可?是?如今她的至亲只剩下母亲一人,她与母亲生活这么多年,显然母亲并不能治愈她。
柳华问她:“除了你的母亲,还有没有别的亲人让你牵肠挂肚?”
“有的,”她说起自己还有两?个哥哥,随即又叹息道,“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他们?”
下元节至,裴湛带伤出去了一整日,他代表皇家去道院祭奠祖先,回来后休养了没两?日,又和她说要去洛阳谒陵寝。
褚瑶听他说又要出远门,有些担忧:“殿下身上?的伤还没好,非得亲自去么?旁人不能替你去么?”
“谒陵寝是?大事,不好让旁人替代,”裴湛见她为自己担心,不由眉梢染笑,“你担心孤?”
“是?啊,万一再有人刺杀你呢?”他毕竟是?鸣哥儿的父亲,不管怎么样,她也不想鸣哥儿那么小就没了父亲。
“上?次出去是?为私事,带的人少,所以?中了暗算,这次不同?,这次孤带着皇室的人去洛阳,随行侍卫众多,不会有事的。”
他既如此笃定,褚瑶便也不多费心了:“那殿下这一次要去多久?”
“约莫七日能回。”
七日啊……
褚瑶的嘴角不由往上?翘了翘。
她的小表情自然逃不过目光敏锐的裴湛。
方才明明还是?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现下却是?暗藏欢喜,仿佛很乐意他出远门。
“洛阳那边有一座小镇盛产红宝石,回头孤命人采买一些,回来给你打一副首饰……”
“谢谢殿下。”她喜盈盈地应下,可?似乎并没有那么期待。
先前?同?他讨要的那些首饰,也很少见她佩戴。
裴湛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太对劲:这段时?日她变得乖顺许多,也不再动不动提回绥州的事情,明明先前?她不是?这样的。
“殿下没别的事情,那我便回去照看鸣哥儿了。”她起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了回去,跌坐在他身上?。
“你不会是?想着趁孤不在,偷偷跑回绥州?”他单手箍着她的腰,不许她逃,方才还和煦生风的表情,这一瞬却忽然变得阴沉。
褚瑶也是?在这一刻也终于确定皇后所说的话是?真的:这男人有着该死的占有欲,果真是?不想放她离开,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她在京城孤立无援,当初来时?以?为待几日便能回去,连知?叶都被她留在了家中照顾母亲,如今便是?她想逃,也找不到人来帮自己。
唯一的办法,只能暂时?顺从着他,或是?哪一日找个机会溜走?,或是?哪一日他厌烦自己了,再提出离开。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我便是?想走?,也要等到你回来。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在,我自然要留在这里好好照看鸣哥儿……”
这话自是?有几分是?真的,眼?下鸣哥儿还未完全依赖新的奶娘,她确实不放心离开这里。
裴湛端视着她的脸,箍着她的力道渐渐松驰许多,拇指微动,轻轻婆娑着她的腰身:“你留在这里,孤可?以?帮你找你那两?位哥哥……”
褚瑶闻言,忍着他手上?的小动作?问他:“殿下能找到?”
“已经有些眉目了,先前?孤离宫的那几日,便是?去查你哥哥的事情了。”那时?他说有事情要办,她也不曾多问一句,故而当时?便也没说。
“真的?”她欣喜道,“我那两?个哥哥在哪里?”
“现下只查到他们曾在肃州的军队里待过,后来被人挑走?了,孤查过那些一起被挑走?的人,都是?最为年轻力壮、在战场上?英勇拼杀之人。这些人在此之后便全部失去了下落,他们的家人也和你一样,再未收到他们的任何音信。所以?孤猜测,他们有可?能被挑去做了什么秘密任务,又或是?,被训练成暗卫或是?死士……”他沉默片刻,才接着道,“相较于暗卫,可?能他们做死士的可?能更?大一些……”
褚瑶脸色一白:“死士?”听着便知?是?个可?怕的存在。
“死士主要执行突袭和暗杀任务,他们一般见不得光,也不与外界联系,幕后者甚至会用毒药或是?蛊虫来控制他们,以?保证他们不会背叛……”
裴湛见她小脸变得煞白,呆愣地望着自己,显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不小心和她说得太多了,这是?吓到她了。
“这也只是?孤的猜测,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个样子,”他摇摇她,唤她回过神来,“别想太多,等孤从洛阳回来,会继续追查下去……”
这些消息让她又惊喜又害怕,她由衷地感?激他:“谢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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