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往话还没说出来,她已是口涎直流。
他们一行人过去之后,祁老夫人甫一看见祁老爹,当即便神色激动又想说话,但嘴里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呜呜啊啊的声音,伴随着不断流下的口涎。
“母亲,是儿子回来迟了。”祁老爹握着祁老夫人的手,红着眼眶跪在床边请罪。纵然他们母子之间,曾经有很深的隔阂,但生养之恩,祁老爹不敢忘。
而如今祁夫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脾气也是时好时坏。
最开始见到祁老爹时,她还十分的兴奋激动,喉间嗬哧嗬哧的,似是想说什么,但却始终说不出一句清楚的话来。到后面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脸色就沉了下来,整个人呜呜啊啊的,虽然众人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能明显感觉到她突然不高兴了,且似乎在赶他们走。
祁二夫人见状,立刻站出来打圆场道:“娘可能是累了,平常这个点,娘都已经歇午觉了。”
祁老爹听到这话,这才松开祁老夫人,哽咽道:“母亲,儿子卸甲归京了,日后便能常在您膝下尽孝了,那您先歇息,儿子过后再来看您。”
祁老夫人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再搭理任何人的模样。
张元修扶着祁老爹起身,见有侍女婆子上前服侍祁老夫人,他们一行人才退了出来。甫一出门,祁二爷便同祁老爹道:“母亲自从中风之后,脾气便有些怪异,大哥你别往心上放。”
祁老爹摇摇头,然后又问起了祁老夫人的病情。
祁昌盛满脸愁苦:“自从母亲中风之后,府里也请了不少大夫,施针吃药全都用过了,但却始终不见好,到最后母亲已经拒绝吃药了。”
听祁昌盛说完,祁老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祁老夫人心气高了一辈子,临到老了却得了这么一个病,按照祁老夫人的性子,会钻牛角尖耍脾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祁老爹道:“罢了,待改日我再劝劝母亲吧,这段时间,就辛苦弟妹你了。”
祁老爹虽然常年不在上京,但他也知道,祁二夫人这些年在祁老夫人手底下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而如今祁老夫人中风在床,祁二夫人却让侍女婆子们将祁老夫人照顾的很好。
祁二夫人摇摇头,继而道:“大哥,你从前住的院子,我前几日已经让人洒扫干净了,衣裳被褥明乐也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有劳弟妹了。”祁老爹向祁二夫人道完谢之后,祁明乐便道,“爹,您先去沐浴更衣吧。”
祁老爹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一路疾行赶着回来的。祁老爹点点头,回院中匆促沐浴更衣过后,等他到前厅时,祁二夫人已经命人间饭菜都准备好了。
今夜的接风宴格外的丰盛,菜系泰半都是西北菜,一看便知祁二夫人是用了心的。
今夜不苟言笑的祁老夫人不在,所以饭桌上其乐融融,推杯换盏间,全是笑闹声。待一顿接风宴吃完,外面天已经黑了。
祁二夫人直接同祁明乐与张元修道:“明乐,你爹爹今日刚回来,你今夜与元修就留在府里住吧。”
“二婶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今日来祁家,祁明乐就打算今晚宿在这里了。如今祁明乐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张元修不放心她一个人,便也陪着她一道宿在祁家。
他们一大家用过饭之后,祁二夫人一家便离开了,方便祁明乐他们夫妻俩与祁老爹叙话。
祁明乐拉着祁老爹絮絮叨叨问了好些事,祁老爹一一答了,之后他们便又说起了张元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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