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是。李大人这父亲,做的可真是轻松啊!”
祁明乐这话一出,弘安县令顿时像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赵同知一时摸不透张元修想做什么,但这件事,弘安县令顶多担个?教子无方的罪名,主要的责任还在他儿子身上。
略微思量片刻,赵同知便?拱拱手,为弘安县令说情:“张夫人,您与张大人初到此有所不知,下官听说,弘安县的事务无论大小,李大人皆是亲自处理的,想必平日也无暇教养小公子。”
“是啊是啊。”弘安县令的师爷听到赵同知这话,立刻便?接话道?,“我们大人自来了弘安县之?后,日日伏案劳累,一心为民办事,平日便?疏于教养了小公子。”
“哦,是吗?”张元修不咸不淡道?,“既然赵大人要靠夙兴夜寐,疏于管教子嗣,才能将弘安县管理好。那看来,李大人这个?县令做的也太勉力了些。”
张元修这话一出,弘安县令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都察院主管监察、弹劾及建议,而张元修又是监察院的佥都御史。若此番回上京,张元修在陛下面前?说他这个?县令做的十分勉力,那他头上的乌纱帽只?怕就保不住了。
“张大人!是下官教子无方!”弘安县令急声道?,“下官不惑之?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便?对他溺爱有加,以至于他长成如今这般娇纵蛮横的模样。都是下官的错,下官……”
“你为什么要推我下去?”祁明乐打断弘安县令的话,她的目光落在那小孩身上。
人之?初,性本善。这个?小孩不过六七岁,按说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祁明乐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想法?
从?进堂之?后,便?一直一脸木然的小孩,听到祁明乐这话,便?抬眸盯着?祁明乐,但却不说话。
弘安县令想着?女子心肠软,见祁明乐问,他当即便?推搡他儿子:“张夫人问你话呢,你还不赶紧回答!”
若他肯说句软话,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可那孩子仍置若罔闻,只?直勾勾盯着?祁明乐,一句话也不说。
弘安县令急了,正要冲那孩子再动手时,胳膊刚举起来,就被?人一把捏住:“你这个?当爹的,除了打之?外,就不会?教孩子了吗?”说完,祁明乐重重一推,弘安县令跌进了圈椅里,胳膊肘撞在椅背上,疼的他五官都扭曲了一下。
见这孩子始终不开口,而弘安县令又一副,‘只?有您能消气,要杀要剐随您’的模样,张元修也懒得再浪费时间,他直接道?:“三十鞭。”
弘安县令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旋即大喜过望。张元修肯罚,这事就能了了。
而祁明乐倏忽转头,看向张元修。这三十鞭下去,这小孩还有命在么?!祁明乐正要说话,张元修却握住了她的手,接着?淡淡道?:“只?是依我看,这三十鞭,三鞭由他自行受领,作为他推我夫人下水的惩罚。至于剩余这二十七鞭,先前?李大人不是说教子无方么?”
后面的话,张元修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但弘安县令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让他受的意?思。
虽说李青山只?jsg是个?七品县令,但在弘安县,他就是天王老子,全县上下的人,莫不端着?他捧着?他。如今张元修要让他挨二十七鞭,李青山心里其实是不大愿意?的。
但想到他头上的乌纱帽,他只?得赔笑着?答:“是下官教子无方,让犬子伤了张夫人,这剩余的二十七鞭,下官愿替犬子受。”
从?进弘安县衙后,这弘安县令就一副谄媚的模样,祁明乐看不惯他这种做派。而且他这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作风,更让祁明乐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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