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了,我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恭喜。但能够离那些雌虫远一点,总归是好的。】
【开门时遇上了对门住的亚雌,他看上去想要和我打招呼。像是条件反射,我直接甩上了门。】
【又看到了上次那只雌虫,他的眼神令虫作呕。回家之后忍不住吐了。昨天睡得太久,今天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觉得恶心。】
【半夜醒来,黑暗中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好像都有眼睛在注视着我,像是军雌密密麻麻的复眼。头晕,全身骨头都疼。】
最后一张截图上的日期,正是宁宴穿越过来的前一天。
博文牢牢抓住了旧帖中的这几段内容,字字句句都在控诉着主播厌雌却靠着雌虫圈钱的恶劣行径。
穿越之初,翻到终端内的发帖记录时,看到这些日记一般的呓语,宁宴只觉得云里雾里。几个月后,在这样的情境下重读原身留下的文字,宁宴却陡生出一种荒谬的割裂感。
这样的割裂感压下了心头攀升的不安,也让宁宴神奇地从慌乱中抽离出来。
他看完了博文,正要往下翻评论,却忽然被卡洛斯按住了手。
对方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因为动作匆忙,带着一点紧握的力道。伴随着传递而来的灼热体温,宁宴清楚地感受到军雌的虎口与拇指关节处,生着粗粝的茧。
终端中藏着一场无声而肆虐的风暴。宁宴处在暴风眼中,思维却短暂地放空了。一个突兀的念头忽然飘过:这是上将的枪茧吗?
他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卡洛斯的视线。那双处变不惊的红瞳中,此刻正含着复杂的情绪,深深地注视着他。
在赶来研究所的路上,卡洛斯又超速了。他的脑中回放着那几句所谓的“厌雌”言论。那显然不是宁宴的口吻,但字里行间的倦怠,却似曾相识。
如今,雄虫眼中又流露出那种冰冷而疏远的神色,像是变回了抓不住的风。
“上将?”
听到这声轻唤,卡洛斯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了宁宴的手:“……抱歉。”
宁宴点进评论区。
【觉得雌虫恶心,还要赚雌虫的钱】
【我说背后的运营公司找虫的时候就不能擦亮眼睛,找了个厌雌暴雷的,平常直播的时候再能装有什么用】
【抛开厌雌的部分不提,没有虫觉得这不像是宁宁会说的话吗?】
【天,感觉精神状态很不好】
【受虐狂是吧,还“抛开厌雌的部分不提”,主播就差指着你们的鼻梁骂恶心了,还帮着洗地?】
【在白果刷到好几次首页推荐,点进去看了一次,就拿着个看不懂的东西捅来捅去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前段时间一直住在热搜上,我就说都是炒作出来的热度】
宁宴面不改色地将前排评论都看过一遍,随后又打开白果视频。
右上角消息提醒处,每次宁宴点进来都显示999+,但这一回。鲜红的圆圈图标明明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却显得格外狰狞。
宁宴点进了自己的直播间。
直播间背影一片黑暗,上面只有一行“主播还在路上……”的提醒字样。与之相反的是底下聊天区滚动不止的实时消息。
多数发言的都是白板id,还有一部分新注册的乱码账号,显然是看到热搜后顺着摸过来了,中间夹杂着挂有直播间助力徽章的账号。骂声、质疑声,还有零零散散等待回应的弹幕。各种声音炒成一团,直播间乌烟瘴气。
在投稿视频评论区,原先的高赞评论已经被最新热评压了下去。宁宴没有再看其他的动态和视频,但也可以想见都是同样的情况。
他关掉终端屏幕,抬头问道:“又是哈雷尔的虫策划的?”
“是。”卡洛斯观察着宁宴的神色,“他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
“策划这一出是想要让我名声扫地吗?”宁宴有些不解,“但就算他们的目的达成了,也不影响联合研究所的后续工作。”
“精神力部门在星网上的风评一直不好,如果这件事如他们所愿,那么就算研究所后面取得了什么成果,也相当于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炸弹。”
宁宴闻言,思索片刻:“上将,之前在木南星的调查材料,可以公开吗?”
卡洛斯颔首:“档案原件在我手上,木南星雄保会那边存了一份备份资料,电子档案也已经存进数据库。”
宁宴应了一声“好”,又道:“病历本我自己收着,相关记录在医院和数据库也有。”
卡洛斯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宁宴打算如何回应,这也和他的计划不谋而合,只是有一点分歧:“这件事在星网上引起的声浪过大,不需要您直接出面,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出乎他的意料,宁宴摇摇头:“哈雷尔之前大肆造势,通过大量言过其实的吹捧,让网友反感这种明显的炒作行为和千篇一律的溢美之词,先将我捧杀。”
“这条爆料出来之后,普通网友看个热闹、进来骂两句也就罢了。但付出了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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