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出租车里,靳时雨的腿缩起来抵在前座上,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出租车都显得很狭小逼仄。乔乐尴尬笑了笑:“你和那个谢臻什么关系啊?”
“他上次拍卖会那次讯问,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你俩之间不太对劲。”
“……他是我哥哥。”
想过分手对象、仇家等等各种各样的复杂关系的乔乐猛地愣住,平时转得再快的脑子也差点儿不转了。她是局里为数不多的女警,在局里跟个万金油一样,一组需要的时候就去帮帮一组,二组需要的时候又调来二组,但大多数时间都还是待在二组多一些,毕竟一组的冯组年纪已经要有两个靳时雨那么大,组员也是老人,体系已经很成熟完善,用到她的时候也不多。在二组待了那么久,和靳时雨相处了三年,她还是头一回听靳时雨有个姓谢的哥哥。
饭后闲谈的时候,乔乐偶尔听到别人讲过,说靳时雨,是有个哥哥,不过姓靳,在第二军区,虽然是口口相传的八卦,但是空穴不来凤。而现在突如其来冒出来个……谢臻,乔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混乱还是混乱了。
靳时雨一眼看明白她的表情,冷不丁笑了下:“不是亲生的。是我养父母家里的哥哥,我十八岁那年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了。”他顿了顿,又仔细想了想,继续补充道,“或许你想听的不是这么没意思的答案,但是我找不到一个更好的词去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
乔乐沉默了下,硬着头皮说:“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靳寒在第二军区任职,现在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经做到了中将的位置,除了有家庭背景支撑的因素在,靳寒也是名副其实的年轻有为,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婚配,也是军区内一块香饽饽。
靳时雨十八岁那年被靳寒带着人救了出来,做了dna检测后将靳时雨带回靳家,到现在整整六年过去,靳时雨和靳寒见过的次数甚至不会超过三位数。当年靳时雨大四的时候要去鹤英分局,但靳寒要靳时雨去他手下做事,被靳时雨拒绝了。靳寒和靳时雨定了个约定,说是三年之后如果还没有结果,就回到他身边去。靳寒放纵的态度让很多人都觉得靳寒是将计就计,害怕靳时雨未来有一天会超过他,可靳时雨倒不这么觉得。
毕竟像靳寒那样眼高于顶、都任何人都不屑一顾,有足够傲气,称得上真正年轻有为的人,根本不屑于畏惧一个初出茅庐的他。帮他只不过是因为,靳寒知道靳时雨心不在靳家,而对于靳寒来说,靳家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靳时雨今天得了空,便抽空去找陈医生,做一次皮试。靳时雨最近的信息素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在某些时候有些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一次正常的标记对于靳时雨来说甚至有些吃力,尤其谢臻是beta,做起标记来比寻常的正常标记还要困难上一些。连续这样做上个几次,腺体刺痛都成了家常便饭。
陈医生原本的职位是在军区,自从上次的事后,被靳寒临时调配去做有关靳时雨信息素的研究,除了每个星期定期上门检查靳时雨的身体状况外,还带着点监视他和谢臻的意思。靳时雨看破不戳破,也就随着靳寒去了,只是他没想到,今天靳寒也在。
上一次见到靳寒,还是在好几个月前。
靳时雨有些许意外,诧异地看向他,眼神询问的意味再明显不过。靳寒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自己的来意,只是抱臂静静坐着,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眼睛轻轻扫过靳时雨。
“你怎么在这?”靳时雨还是主动开口问道,
靳寒似乎是抽空从第二军区到这边来的,他大衣里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制服,靳寒的亲生母亲是个外国人,受基因影响,靳寒的鼻梁很高、眼眶深,连瞳色都比寻常人要浅上一点,他身材也很高大,和靳时雨所差无几,甚至还比靳时雨高上几公分。
靳寒将手掌上的手套摘下,慢条斯理道:“来验收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话虽这么说,但是靳时雨对靳寒的性子也有所了解,靳寒从来不对没有结果的事过多插手,他这么说,就说明靳寒知道靳时雨最近腺体受损很严重,挑这个由头来,大概也是上门来算账了。
靳时雨没说话,兀自走到陈医生面前,示意可以走了。
最近给靳时雨研究的特质试剂出了初版,给靳时雨进行过药物皮试后,确认药物都没有什么问题,靳时雨又被拉去做了一次详细的腺体、信息素检查,向来号称事事都很忙的靳寒还真就在原地等到结果出来,最后的检查结果甚至连靳时雨都没能率先拿到,就被陈医生送去给了靳寒。
结果自然是不太好。
靳寒手里拿着他的检查结果,看了很久,最后抬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靳时雨一眼,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你觉得那个姓谢的怎么样?”
靳时雨难得沉默,眼里带上戒备,像一根刺一样扎向靳寒。靳时雨没有立刻回答,略带疑惑地偏头看向靳寒,他微皱着眉毛:“什么意思。”
“你想看看你的报告吗?”靳寒语气平平,格外具备威压的目光扫向靳时雨,“上次我应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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