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快。”队员说:“两分钟前通知的,大概再有二十分钟就会过来了——毕竟今天c市不止这一起案件。”
“……我真恨自己没能也长一双翅膀!”
“那谁知道呢。”肩上趴着一只蝴蝶状生物的队员说着,握着□□,环视周围:“不过要我看,这人对环境的破坏虽然挺大,但是对人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紧急的事件吧?”
“那也是前所未有。在公共场合造成轰动,对市民造成了巨大影响。”
“……那倒也是。”队员同意了这个观点,随即又迷惑:“不过,您说她既不伤人,又没有其它行动,干什么一直停在上面光扇风呢?她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脚边站了一只看不见的蓝色警犬的队长抬起头望向被小型飓风遮挡的天空,喃喃:“谁又能看得到呢……”
陈禾局促地坐在偌大的会客室里。
c市警察局里,会客室外人来人往,都是一副忙碌景象;而会客室内,可容十二人的会议桌,只坐着他和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
气氛很尴尬。
因为在国家单位,两个人都不好在这里玩手机,所以大约过了整整五分钟后,戴眼镜的男生终于鼓起勇气,磕磕绊绊的,先开口了:“呃,兄弟,你、你也是来面试的吗?”
“……啊。”陈禾比他更不自在地答。
【你们就像被父母硬按在相亲角的两个相亲对象。】不好跟他口头交流的西装娃娃坐在他肩膀上,嘲笑他:【一个比一个更想逃回家找妈妈。】
【滚。】陈禾终于也掌握了在大脑中像它传递信息的方法,就是集中注意力只表达那一句话。
“哦,我也是。”眼镜男生说了一句标准的尬聊废话,不过,一旦开了头以后,两个人接下去的聊天就顺畅多了:“我是今早投的简历,刚刚接到的电话。因为昨天刚好有事,跟领导请了假,所以很快就来了。你呢?”
“我……”是无业游民。陈禾心里只冒出了这句话,但嘴上却斟酌着,答:“我是自由职业,比较灵活。”
“哦。”眼镜男生表示知道了。然后,两个人就没话了。
室内再度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
“我、我还从没到过这么严肃的地方,面试呢。”眼镜男生再度鼓起勇气,道:“你呢?”
“我也没有。”陈禾说。
“啊……”眼镜男生默,再次积蓄了一会儿,才又继续:“我是个程序猿,刚毕业2年,是因为工作强度太大,才在发现自己觉醒后,想换个职业的。你呢?”
当然是因为根本没有工作。陈禾默默想完,答:“我是职业收入不稳定,所以想换。”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卖唱。陈禾想了想,答:“搞音乐的。”
“哇,那真厉害。”眼镜男生吸气感慨,“搞音乐能把自己养活很不容易的。我小时候也想搞音乐,但我爸妈不准,说是我养不活自己。所以我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就选了个养得活自己的计算机。”
陈禾总算等到了个能说句实话的话题,真诚地道:“你爸妈是对的。”
“哈哈,你们都这么说。”眼镜男生笑了下,随即又转为苦笑:“但可惜他们不知道,这工作对于我来说,最多也只能停留在‘养活自己’的程度上。不然早些年,他们还不如让我选农业大学回家种地呢,至少压力没这么大。”
“你看我这头发,”说着,他主动掀起自己专门留长的头发中央,露出那块头皮的真容,“这地中海……”
“我这才24岁呢。”他将头发盖回去,羡慕地看着陈禾浓密的过耳长发,“你们搞音乐真挺好的。真的。”
“也没有那么好……”看完对方的头发真相,陈禾也实在不好违心地说,“搞音乐没有一点好”的了,只好委婉地说出苦处:“像我,因为老板和单子的要求都不稳定,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第二天的工作有没有着落,下个月的房租又往哪里去找。作息呢,又一般都是昼夜颠倒的,和其他朋友根本都不是一个频道,玩不到一起。”
“搞这么几年,别说出头了,债务是越来越多,朋友倒是越来越少。晚上回家,连个说几句知心话的人也没有。”
“是啊。”眼镜男生被引起了共鸣,感慨地叹气,“谁又不是呢?我们白天从早八点上到晚八点,时不时还要996、007,下了班根本不想和人说话;周末呢,又能有完整的一天都是好的,而这一天却又通常都是在床上过。而且上了班,连寒暑假都没有,新年都要加班。一年到头,根本没个盼头,痔疮都忙出来了。”
“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今早起床一发觉自己觉醒,就直接想要换工作呢?”
“哎,”眼镜男生说完,问陈禾:“我的异能是‘反重力’,你是什么异能啊?”
“‘反重力’?”
“就是能直接控制某一个物体的重力,让它暂时消失。”眼镜男生挠挠头,“我自己试验出来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