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看着越明初,不解道:“你不是没参加冬考吗?”
江子湛一脸失望地看着越明初空空如也的双手:“你一件宝物都没拿到手啊?”
越枝枝则第一时间发现秋玉疏穿着越明初的衣服,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脑子里不知脑补了多少场景,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脱口而出:“你俩在海底干什么去了?”
秋玉疏注意到越枝枝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便随口道:“哦,我的衣服被越明初给扯破了,没法穿,我就穿他的了。”
场面登时一片安静。
秋玉疏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神色十分自若。
但另外三个人可不这么觉得。即便是脑子里只有金钱的江子湛也惊了,疑惑地看向越明初:“你扯我阿娘的衣服作什么?”
越明初面对着三个小伙伴各异的目光,感觉自己清誉不保,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扯破的,是她动作太大了。”
秋玉疏则瞪他:“跟我动作大不大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揪着我的衣服,它好端端地能破吗?”
越明初的舌头都打结了:“我这是……”
他本来想说“我这是为了给你敷伤口”,但想了想,秋玉疏不会想让太多人知道海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搜肠刮肚也没找到更好的理由,于是认命地闭上嘴,无奈地迎接越枝枝热切的目光和齐修的怒视,还有齐修一副“我的好兄弟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秋玉疏压根没关注到另外四个人的眼神厮杀和暗流涌动,而是凝视着远处趾高气昂的范旭日。
和他手中的碧海明月剑。
范旭日也在一直关注员峤岛这边的情况,和秋玉疏对上了目光。
他看了看海面云层上打坐的秋太易和各个岛主,料想秋玉疏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打他,于是耀武扬威地提溜着碧海明月,走向秋玉疏。
大概十步之遥时,他停了下来,不敢走太近。
但语气十分嚣张,举起碧海明月剑,出言挑衅:“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见你们员峤岛的人拿到啊?”
秋玉疏没有生气,歪了歪头,语气有点疑惑:“最先拿到碧海明月的人,不是你吧?”
范旭日冷笑,用碧海明月挽了个剑花:“那又如何?冬考的规则你没看过吗?谁能最后拿到手,就是谁的。第一个拿到又如何?没用。”
≈ot;哦,的确不清楚这个规则呢。≈ot;秋玉疏眨了眨眼,甜甜地勾起嘴角,“谢谢告知。”
范旭日一愣。
他本想用言语激怒秋玉疏,没料到她竟然如此平和淡定,像是越明初附了身一般。
居然还冲他笑。
只是,这笑,感觉有点渗人。
范旭日汗毛竖起,下意识地握住碧海明月,想要立刻逃离。
就在他汗毛竖起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将他死死罩住。他的两只脚像是被黏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而秋玉疏明明站在原地没动,甚至一根头发丝儿也没飘。
范旭日惊恐极了,大脑一片空白,内心慌乱犹如暴雨敲打鼓面。他从未在同龄人之中感受到这样排山倒海的威压。
再下一秒,他感觉眼前一黑,自己狠狠摔在地上,而胸腔传来肋骨断裂的声音,五指一松,手上的碧海明月登时消失。
再睁开眼时,秋玉疏正拿着碧海明月,笑盈盈地重复着他刚才的话:“谁能最后拿到手,就是谁的。”
范旭日忍痛,咬牙切齿道:“但现在是在岸上!”
秋玉疏“哦”了一声,懒洋洋看着他:“上岸就不能抢了?冬考规则里说了吗?”
江子湛捧哏一样大声回答:“我看过了!没说!”
范旭日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开始懊恼,自己方才为什么突然脑子一抽,非要来挑衅这一遭!
秋玉疏嫌范旭日的手脏,给碧海明月剑施了个清洁术,然后十分满意地收起来。
这是师父的鲛骨所化,该物归原主了。
◎越明初比秋玉疏高出一个头,整个人瘫在她身上◎
等到最后一位弟子回到岸上, 冬考正式结束。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下,东海海面重新结上厚冰, 天地间归于寂静。
秋太易的虚影立于东海之上,宣布了前二十的排名,开始繁琐的祝词。
原本是第一名的范旭日,由于碧海明月被秋玉疏抢走了,便算是什么都没拿到,排除于前二十名,失去参加试道大会的资格。
除了越明初, 员峤岛的人都进了前二十名, 再次引来众人侧目, 议论纷纷。
“员峤岛今年真的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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