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初低头,眼皮微微下垂,一丝惊讶在他眼眸中一闪而过。而后是无尽的温柔,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
他很快意识到,秋玉疏是在说她用小鸟破阵的事情。
他定定地看着秋玉疏,音量不高,坚定而平稳:“不会,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秋玉疏和越明初对视片刻,移开目光,哼了一声:“你最好是。”
“真的。”越明初举起手,五指并拢,指向青天,“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道起誓。”
秋玉疏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啊,什么都对天道起誓,天道一天天这么闲呢!”
越明初看出秋玉疏没生气了,嘴角也微微漾起笑意。
秋玉疏捏了个诀,在海棠树旁竖起一张金色的网,而后,两人一起挥剑,又斩去一个阵眼。
齐修路过,见状感到了危机,立刻热情邀请秋玉疏:“玉疏,我也找到一个阵眼,你来帮帮我呗?”
秋玉疏果断拒绝:“不。”
齐修垮脸,指着越明初,控诉道:“那你为什么帮他!”
秋玉疏想也没想,歪头道:“他长得比你好看,不行吗?”
齐修愣了一下,冲越明初道:“这局算你赢了!我不会放弃的!”
然后愤愤离开:“肤浅的女人!”
秋玉疏听不懂,抬眸看向越明初:“他说你赢什么?”
越明初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含糊道:“嗯……可能是说长相?”
“你原来这么自恋!”秋玉疏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笑的时候,眼睛如同弯月,嘴角处浮现出一个甜甜的梨涡,少女的娇憨之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越明初看着她,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特别想去摸一摸秋玉疏的头。
“啊呀!”几个惊呼声响起。
秋玉疏和越明初齐齐转头去看。
只见陈庆满身鲜血,奋力地从林间缓缓爬出。再定睛一看,他只剩一条腿了。
越枝枝一边拿出银线,一边上前去查看陈庆的伤势。
“怎么回事?失血太多了。”越枝枝麻利地从清光戒中拿出纱布,为陈庆包扎伤口。
陈庆的脸色惨白,如同一张明晃晃的白纸。他看向越枝枝,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晕厥过去。
“怎么回事?”秋玉疏问。
有一名岱屿岛的弟子回答:“他误入阵眼,但是脱身及时,只是没了一条腿,命还是保住了。”
秋玉疏抬眸,看向那人:“你们就这么把他抛下了?”
那人惭愧地低下头:“当时……当时那个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我们就直接跑了。”
越枝枝作为医修,少见地有了一点脾气,插嘴道:“他原本只是断了一条腿,并未伤及性命,但如今失血太多,已危在旦夕了。”
那人没再答话,不安地使劲搓着袖边。
秋玉疏冷笑:“作为一岛同门,居然见死不救,方才对一只鸟倒是挺怜惜。”
其余几个岱屿岛弟子,也惴惴不安,面露愧色。
只需要动动嘴的同情,是最廉价的。
范旭日方才循声赶来,立在一旁,冷冷道:“自己运气不好,踩了阵眼,怪得了谁?”
“行了,这个不重要。”范旭日看向秋玉疏,“有个问题,现在没有鸟可以抓了,还怎么定位阵眼?”
秋玉疏也发现这个问题了。
归墟宗的鸟雀也是有灵性的,它们眼瞅着同伴一个一个丧了命,岂有不逃离之理?
渐渐地,众人找鸟雀所花费的时间,远比找阵眼还要多。
而眼下,竟然是一只都找不到了。
山谷寂寂,一片死气沉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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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指挥蛊虫把其余人给弄死了?◎
就在众人苦思冥想之际, 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都快没呼吸了,是不是快死了啊?”
苟岩蹲在陈庆的身边, 伸手去探其鼻息,一脸担忧地自言自语。
范旭日得了灵感,猛地一拍掌,指着昏迷过去的陈庆:“谁说没有活物了,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么?反正他也活不了,不如用他一试。”
除了员峤岛弟子们面上露出惊异之色外,其余人神色各异。
有人犹豫:“若当真是快死了, 那确实可以, 但万一他还能被救活呢?咱们岂不是残害同门了?”
有人赞同:“我觉得可以啊, 牺牲他一个人, 可以救我们所有人,这笔账是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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