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上去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可细细咀嚼一番后便能发现其中不对。
谢淮序是生魂离体,并非简单的昏迷,只是醉酒不可能将自己醉成这样,除非他是喝的酒有问题。
沈千祈正想再问一些细节,江雁然却突然站起身,直直地望着他们。
“家中有丧不宜留客,你们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快些离开吧。”
不知为何,沈千祈总感觉她不是很想谈论与谢淮序有关的事情。
这种态度倒让她显得更可疑了。
沈千祈略过她看了一眼屋内的两副棺材,若有所思,还未等她开口,身旁的晏从今倒是先她一步出了声。
“我很好奇。”
晏从今的声音将两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他兴味十足地回望着江雁然。
“你分明是人,体内为何会有妖的内丹。”
此话一出,在场两人皆是一愣。
沈千祈转过头重新打量了一遍江雁然,居然真的在她身上感知到了一抹淡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妖物气息。
而与她面对面的江雁然面色也霎时变了,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慌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攥紧手掌,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很快又平静下来。
“你们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当天夜里的情况就是我说的那般,无论你们相信与否,都请你们两个现在离开我家。”
江雁然的态度很坚决,摆明了不想同他们继续聊下去。
作为一个人类,体内却有妖的内丹,不光是在谢淮序昏迷一事中,就连江雁然这个“人”,都变得异常可疑了起来。
短暂的沉寂之后,沈千祈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正打算继续问话,江雁然忽然端起铜盆朝前一泼,漫天的灰屑扑面而来。
趁他们躲避的空隙,江雁然毫不犹豫地直奔院门外跑去。
对面两个天星门的人,江雁然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先跑为上。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之中竟有一个能控线自如。
江雁然就算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晏从今的傀儡线,刚出院门,整个人又被锋利的细线勒住了手脚。
“这么急着逃跑做什么?”
晏从今收紧傀儡线,不急不慢地走到江雁然身后,语气温柔,唇角带笑,手上的力度却一点都没放松。
“她还有话没问你,好好回答,听清楚了么?”
江雁然的身体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尝试着挣开这些缠住身体的细线,可无论怎么动也没用,反而越挣扎缠得越紧。
她自知逃不过了,只好转变策略,试图向其他人求救。
近日天气愈发炎热,村民们都喜欢待在外边的大榕树下乘凉,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谈论着家长里短。
在离江雁然家不远处的一颗榕树下,就恰好坐着几个村民,听见呼救声后,几人立即围了上来。
他们看了看被线捆住的江雁然,又看了看漫不经心的晏从今,几乎不用思考就得出了结论。
“你一个男子欺负人家姑娘算什么本事!快些松开江姑娘!”
一般人面对这种被误解的场面,多多少少都会解释几句,比如自己不是故意的,这样做也是有原因之类的。
但晏从今他不是一般人。
他不仅没有解释,还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当着这群人的面再次收紧傀儡线,将江雁然的双手以一种扭曲到超出了人体生理极限的姿势扯了起来。
“少管闲事。你再多一句嘴,我不仅会这样欺负她,我还会这样欺负你。”
淳朴老实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纷纷被他这种“我恶我有理”的态度给震惊到了。
几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又转身回去抄起树下的小板凳,气势汹汹地朝他走了过来。
眼看着他们被村民误解成了恶人,场面即将陷入混乱,为了这群村民的生命安全着想,沈千祈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了晏从今身前。
“等一等!你们听我解释”
话还没说完,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辆马车正朝着这边飞驰而来。
目测着距离差不多了,驾车的车夫抬手擦了把汗,用力勒紧缰绳控制马匹减速。
马车还没停稳,车帘就被人掀开,紧跟着又从车厢里传出来了一句。
“放开雁然!她是无辜的!”谢淮序不管不顾地直接从还在往前行驶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放了雁然!我昏迷一事与她无关,你们不准抓她!”
这还真是热闹都凑到一起去了。
沈千祈看看激愤的村民,又看看急切的谢淮序,默了几秒,回过身拍了拍晏从今的手臂。
“先把她放开吧。”
晏从今自然是都听她的。
他手指微动,打了个响指,撤回了所有傀儡线。
可江雁然却还是呆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远处的谢淮序,她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