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芒果吗?”
晏从今唇角弯起,也学着她说了声谢谢。
但他并没有自己伸手,而是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先咬了一口,然后再接过。
指尖不经意相触,沈千祈心跳忽地漏了一拍,慌乱地松开手。
明明手都已经牵过好几回,她为什么还会因为这种不经意的触碰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晏从今刚才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带着一种故意的感觉。
沈千祈悄悄抬起眼,觑着他的神色,观察了好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忍不住在脑中喊出了系统:“真的不能让我主动查询一次好感值吗?”
【抱歉宿主,我们不提供主动查询功能,好感数值会在你需要知道的时候为你播报。】
“那你觉不觉得我现在就挺需要知道的?”
系统意料之内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沈千祈认命地叹了口气,再次起身从水里捞出竹篮,取出了一个青花瓷的酒壶和两个白玉酒杯。
酒壶里装的是姜月自己酿的杨梅果酒,度数不高,味道香甜甘醇,用来解渴正好。
酒液经由溪水天然冰镇之后入口微凉,她先倒了一小杯放在晏从今手边,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完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冷饮和夏天果然永远是绝配。”
晏从今侧头看她,也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小口,入口便尝到了糯米的香甜和杨梅的果香融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眨了眨眼睛,目光透着些疑惑,“这是什么?”
“是杨梅果酒。”沈千祈边给自己倒酒边回他。
晏从今愣了一瞬,幅度很轻地晃了晃脑袋,声音轻柔又平稳。
“我们还要等多久?”
星月升起后天已完全暗了下去,沈千祈抬头向周围看了一圈,给了个有点模糊的回答。
“应该快了,要不了一会儿。”
晏从今点点头,放下酒杯,转而找出傀儡线套在指间。
他低头安静地翻着细线,用力绷紧,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平时很听他话的傀儡线此时却好像突然变得叛逆起来,在他手里乱成了一团,缠住了手指。
在脑袋彻底迷糊之前,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我好像有点头晕。”
沈千祈立刻停下了倒酒的动作向他看去。
他正试着勾开细线抽出手指,但试了几次后线却越缠越紧,最后两只手被绑在了一起,乱七八糟地缠满了傀儡线。
???这是在玩什么新花样
自己绑自己吗?
“是着凉了吗?”
山里夜间温差大,他穿得很单薄,沈千祈正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往他的酒杯里看了一眼。
酒杯几乎还是满的,他只喝了一小口。
应该不至于吧?
可仔细回想起来,这一路上,每回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时,好像只有他是一次都没有碰过酒的。
沉吟过后,沈千祈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这是几?”
晏从今眼神聚焦在她的食指上,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不像是醉了酒的样子。
但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和她问的没什么关系:“这是你。”
确认完毕。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他就是因为这一小口酒醉了。
沈千祈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往他身边挪近,扶住他的肩膀防止他一个不小心掉进水里。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怪我,忘记先问你能不能喝酒了,要不我先带你回去吧?”
晏从今摇摇头,坚定地坐在原地任由她怎么劝都不肯动弹。
“不回去。”他垂着脑袋,视线落在手里的傀儡线上,低声喃喃道,“我,蝴蝶,不出来,为什么,翻,没有,想要?”
沈千祈:
原谅她有点听不太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皇家翻译的沈千祈只好自己尝试着理解他的意思。
“这里现在没有蝴蝶,你想要的话我下次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看好不好?”
晏从今看着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抬起手,将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伸到她眼前。
“去,但是,蝴蝶,这个,我要。”
这回沈千祈总算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上手拉住晏从今的手,一边哄他一边替他解开缠住的傀儡线。
“好,我带你去看真的蝴蝶,这个蝴蝶也会给你。”她像哄小孩一样轻声细语地耐心哄着他,“但是现在你不要乱动,先让我帮你把这个线解开好不好?”
如果说正常情况下,晏从今只是长得很温顺乖巧,内里却截然相反,那么在醉酒的状态,他就是表里如一的代名词。
他坐得笔直,果真没有再乱动,眉目乖顺,还不忘附和沈千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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