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对着‘+’号一通点,让她收获了六箱卤蛋,如今整整齐齐的摆在购物货架上。
暂存的货物无法零取,要取就整批取,只能取,不能存。
好在,这边不通那边通,仓库内用来搁置上架物品的那排货架能自由存取,而且仓库里那个过期物品销毁箱还能处理包装袋、包装箱这些。
东西就在那,倒也不必非得在黑咕隆咚的夜里偷吃上一口,周嘉妮合上蠢蠢欲动的小手,咽着口水闭眼睡去。
第二天在村头集合,张宝生看了眼孙萍,视线移开,扫过其他来上工的新知青,在心里点点头,提都没提昨天新知青抗议的事,挥挥手让大家去上工,还是昨天的安排不变。
至于没来的,反正队里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影响不了抢收进度。
周嘉妮探头探脑的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没看见刘爱玲,倒是看见刘月珍和孙玉红了,两人一左一右的跟张宝生在那说着什么。
他们这批知青自此以后就默认分成了两个小集体。
周嘉妮等人在地里挥汗如雨的时候,赵卫国他们穿的精精神神的去找张宝生开介绍信,去镇上玩。
介于孙萍同志的‘背叛’,赵卫国几个也将孙萍从他们的小团队中踢了出来。
介绍信开了,他们又得寸进尺的想让队里的牛车送他们去,张宝生冷哼一声,倒背着手离开。
几人虽不满,却也无法,认命地走着去镇上玩了一天。
刘爱玲没跟着去镇上,歇了一上午,下午照常上工。
收工后她来找邱则铭,才知道周嘉妮跟邱则铭在一个小队,愣了一瞬,才道:“嘉妮,听说昨天下午你去看我了?我后来才知道刘婶子他们误会你了,不过我已经帮你解释了,你别怪婶子们。”
周嘉妮笑道:“看你说的这话,人家那么照顾你,我为什么要怪人家?”又欣慰地道,“看到你没事了我也放心了。”
场面话说的漂亮。
刘爱玲笑了下,转头去与邱则铭说话:“邱同志,我今天才知道昨天赵卫国他们的事与我还有些关系,听说还跟你们产生了一些误会。我在这里替他们给你道个歉,希望你别往心里去。等找个机会咱们大家坐下来把误会说开,以后还都是好同志,你觉得怎么样?”
邱则铭语气淡淡地道:“不必,又不是一路人。”
背上筐子走了出去。
(捉虫)
刘爱玲没想到邱则铭说话这么直白,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涨红着脸走了。
交完玉米后回村路上,周嘉妮跟邱则铭走了个并行,她小声道:“诶,人家才晕过一场,你也不怕再给人气出个好歹。”
邱则铭低头,正捕捉到她眼梢浅藏的促狭笑意,幽幽地道:“周嘉妮同志,你俩不是好姐妹吗?”
周嘉妮一僵,跟刘爱玲拉开距离后过于放松了些,一时竟忘了装。
“谢谢提醒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周嘉妮伸手把挂在脖子后头的草帽扣回脑袋上,借着帽檐的遮挡,翻了个大白眼。
邱则铭嘴角弯了个大大的弧度。
吃完晚饭,白昊阳过来神神秘秘的把于晚霞喊了出去。
张惠惠在院里踢沙包,孙萍关了门在屋里洗澡,周嘉妮在院子里帮赵梅打袼褙。袼褙是用来做鞋底的材料,用积攒的碎布拼接着粘起来,粘到一定厚度,晾干后裁剪成样,裱上白布,一层层摞起来纳制。
这年头用布紧张,不说做衣服时都会算计到极致,即便真能剩下些巴掌大小的布头也用来打补丁了。
所以留下的这些都碎的不成样,但赵梅还是能完美的拼着粘起来,弄了张半米多见方的袼褙。
“先晾着,等攒点布头再接着往上续。”赵梅笑道,“嘉妮你要是做鞋子,来剪着用就行。”
周嘉妮看看她脚上和张惠惠脚上穿的鞋子,心头微动,道:“嫂子,我手拙,不会做鞋子靴子啥的,等秋收忙完,我买点布你帮我做几双行不?”
她压低声音道:“我给你手工费,布头归你。”
这时候布头都是好东西。
赵梅忙笑道:“有布头就不用手工费了,你拿来我给你做就是。”
周嘉妮摇摇头:“不是一双两双,这时候的单鞋,入冬后的棉靴都得嫂子帮忙呢,你要是不收手工费,我可不好意思麻烦嫂子,那我就去找别人了。”
赵梅心口窝热乎乎地,连声应了下来,道:“我应,我应。”又嗔道,“你这姑娘。”
张老四的编织品能开一波团,赵梅的千层底鞋能开一波,但都不好当长久的买卖。
不过草帽和其他的编织品,周嘉妮轻轻拍了下额头,还有供销社啊,她还能从供销社买一批。
无非就是本钱不同,但怎么她都是赚的,而且还不要票。
打定主意明天中午去张老四家走一趟,再去趟村里的供销社。
顺便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买的卤蛋倒出来。
屋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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