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余鹤降下车窗,把手机远远扔出去,很冷静地说:“我可以哪儿都不去,谁都不联系,只陪你身边。”
傅云峥蓦地瞪大了双眼。
没有人能不被这份决然打动。
余鹤显然是认真思考过,他说:“傅云峥,如果你愿意让我做你的男朋友,那让我的爱人产生信任感、安全感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你提出要求理所应当,不提出来我也会努力让你安心。”
傅云峥呼吸一窒,问:“小鹤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余鹤无奈地笑了笑,他双手捧起傅云峥的脸:“好吗?”
傅云峥望着余鹤,沉声道:“很好。”
余鹤又问:“那你会喜欢我吗?”
傅云峥这次没有移开视线,他只回答了一个字:“会。”
余鹤低下头,二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所以我喜欢上你很奇怪吗?从我来傅宅第一天,你就在为我营造安全感。你从来不主动进我的卧室、不干预我的生活、什么事都由着我,生怕我感到不自在,你甚至很少主动碰我,从没亲过我,所以我信任你,只要在你身边就安心、就快乐,你让我怎么不喜欢你?”
傅云峥的心跳很快,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猜余鹤也听到了。
然而余鹤可能是还嫌他心跳不够快,继续说那些让他意乱情迷的情话。
“我只是嘴上说了两句话,你就觉得很好、觉得动心,那你呢?这半年来你做了那么多事,我不该动心吗?”余鹤的唇落在傅云峥耳边:“如果不想让我喜欢你,你就应该坏一点,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挂在吊环上打一顿,你看我还会不会喜欢你。”
傅云峥哑声道:“我永远不会打你,我喜欢你,余鹤。”
第42章
余鹤用拇指和食指关节掐住傅云峥的下巴:“所以呢, 你相信我的心意了吗?你愿意”
余鹤微微一顿,居然有点涩然,他轻咳一声:“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傅云峥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说:“我会永远照顾你、保护你,无论我们是在一起还是分开。两年后,我会再做一次手术, 如果如果我还能站起来,我们就在一起。”
余鹤心跳加速,两股心跳声伴在一起,狭窄的车厢里擂鼓似的响。
咚咚咚, 咚咚咚。
在如擂的心跳声中,余鹤理顺了思路:“所以你同意了?”
傅云峥说:“如果我能恢复的话。”
余鹤仰起头,认真想了一下:“嗯那就是同意了。”
傅云峥捏了捏鼻梁,再次重复,强调前提条件:“我是说如果我的腿能好,就在一起。”
余鹤肯定道:“你就是同意了。”
“小鹤!”傅云峥额角猛跳:“你不要只挑你想听的内容听。”
余鹤强行不讲理:“你点头了。”
傅云峥:“我没有。”
余鹤双手捧着傅云峥的脸上下晃了晃:“现在点了。”
傅云峥靠在轮椅上, 否认道:“没有!”
余鹤胆大包天,先是摇傅云峥的肩膀, 又是按着傅云峥的头逼他点头,傅云峥被晃得头晕, 伸手去挡, 可他越拒绝余鹤越来劲, 车厢内鸡飞狗跳。
黑色的库里南停在别墅前, 暧昧地晃动不停。
章杉眉头紧缩,打通内线电话, 通知安保处:“把花园的监控关了,灯也关了。”
花园的灯忽然熄灭, 车里猛地暗下来,完全夜色被笼罩。
余鹤的肾上腺素消耗殆尽,忽如其来的黑暗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他完全、彻底看不见了,眼前只余一片彻底的漆黑。
“好黑。”余鹤动了一下:“回家吧。”
黑暗会带走人的方向感,余鹤摸索着去开车门,手从车门上摸了两下没找到门把手,指尖却碰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像皮草,也像人的头发。
冬夜,人迹罕至的山林深处。
突然熄灭的路灯、手边出现的不明物体——
鸡皮疙瘩顺着余鹤的后脖颈迅速攀升至脸颊,余鹤寒毛倒竖。
刹那间,血管内残存的酒精全顺着毛孔涌出来,顷刻间化作一身冷汗。
不能慌,不能慌。
鬼怕恶人、鬼怕恶人、鬼怕恶人。
要保护傅云峥。
保护欲给予余鹤无尽勇气,他心头火起,一把抓住那毛绒绒的东西,狠狠一甩:“卧槽,卧槽,卧槽,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傅云峥只觉有什么柔软的触感从自己脸上一扫而过。
他微微后仰,躲过余鹤无差别的攻击。
傅云峥摸了一下余鹤手里的东西:“是毯子。”
可余鹤根本听不见傅云峥在说什么,他跨坐在傅云峥身上,把手里的东西摔来摔去,明明都吓得炸毛了仍死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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