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对贼眉鼠眼,定睛一看,果然见姜家门口停了辆价值不菲的马车。
小厮疑惑道:“姜家这破落户,难不成结实了什么贵人?”
刘均不慌不忙,回头道:“你们可认识那是谁家的马车?”
小厮上前两步,探头探脑道:“马车上挂了个牌子,上面的字我看不清。”
刘均一脚踹在了那小厮身后,将他向前踢出去几个踉跄,低声骂道,“知道看不清还不快凑过去看!”
小厮吃痛,但仍是依言走到了马车不远处,只见马车上的牌子写着个“闻”字。
他当即被震慑住,心中大骇,战战兢兢回来禀报道:“公子,好好像是是国公府的马车。”
“什么?!”刘均颇感意外,心中已生退意,忽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复又对那小厮道:“你去看看,姜家里面都有些什么人?看是国公爷身边的,还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人。”
小厮哆哆嗦嗦,“小小的不敢。”
国公府可不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得罪得起的,即便是刘员外见了国公府的马车也要让道。而且他还听说国公爷心狠手辣,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刘均白了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他转身又向其他小厮问道:“你们谁敢去?”
他手下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平日里虽然作威作福嚣张惯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惹的。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有位小厮开口试探道:“公子,要不算了吧?”
刘均却不甘心,从鼻孔里哼了声气,道:“一群没用的。你们在这等着,我自己去。”
那小厮还压着声音提醒了一句,“公子小心,别被发现了。”
刘均回过头又翻了个白眼,才猫着腰往前去。他缓缓走到姜家门口,见到里面坐了个老嬷嬷。
里面只有老嬷嬷一人。
国公夫人经常出门,刘均认得,这是她身边的顾嬷嬷。
他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下了一半,悄悄回来对小厮们道:“果然是国公夫人那个老妇人多管闲事!从前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我就不信,她护得了他们一时,还能护得了一世不成?”
“小许,你且在这盯着,”刘均吩咐道,“什么时候马车走了,便来告诉我。”
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公子是要趁里面人不在的时候进去?”
“废话,不然我要现在进去找死吗?”
“那万一姜家人事后还是找国公夫人告状怎么办?”
刘均冷笑一声,“怕什么,那一家人各个软弱,等天黑了,我们抢了银子再将他们打个半死,再威胁一番,量他们也不敢告状!”
酉时末,裴秋生回来了,见到门外的马车似是想到了什么。
顾嬷嬷正好请辞,“姜姑娘,时辰到了,老身也该回去了。”
姜月柔声道:“顾嬷嬷辛苦了。”
顾嬷嬷临走前,裴秋生请教道:“嬷嬷,若是刘均他们晚上来,我们该如何?”
顾嬷嬷道:“寻常纨绔子弟见到我们国公府的马车停在这儿,便是晚上也不敢来的。若你们真碰上了,便去巷子口的春秋医馆找徐大夫,他是我们国公府的人,医馆中有马车,你们找他借车去国公府报信便是。”
裴秋生行了一礼谢道:“多谢顾嬷嬷告知。”
顾嬷嬷驾着马车离开,门外盯梢的小厮等到马车走远,便连忙赶去员外府禀报。
“公子,马车走了。”
“走,我们出发!”刘均挥袖而起。
几个人带着家伙,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姜月一家正在其乐融融地吃晚饭,边吃边商讨着裴秋生童试一事,以及报考和入学还差多少银子。
突然,有人一脚踹开了门。
刘均着一身紫袍,腰间一根墨绿色的玉带将袍角随意扎起,“差多少银子?是在商量怎么还我吗?”
他满身张狂戾气,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怎么,你们是不是以为,搭上了国公府,我就不会来了?”
姜家被抢
门被踹开后,刘均身后的几个小厮也气势汹汹地涌进来,每个人手上还握着一截短棍。
只听刘均威胁道:“乖乖把银子交上来,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姜月压下心中骤然升起的惊慌,从怀中摸出了二两银子放在桌面上,镇定道:“这个月剩下的二两租金给你,我们下个月不租了。”
刘均眼神示意手下,一个小厮麻利地将桌上的银子捡起来交给了刘均。
刘均将银子收好,又笑着无赖道:“小姑娘,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来着?我今日来,要收半年的租金,不是你们想不租就可以不租的。还是说,你想好了要来陪我?”
他直勾勾地盯着姜月,上下打量道,“不过有一说一,小姑娘你这脸蛋和身段还真是不错,我瞧着越发喜欢了,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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