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长的血腥战场。
但是基本上,诸族的金丹境界的化形大妖都已经未曾留驻在祖地之中。
这电光石火之间,道周子的法相已经能够感受到外海深处茫茫多的妖修生灵所传来的惊惧情绪。
于是,那阴恻恻的声音,彻底变成了朗声的狷狂大笑。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轰——!
话音落下时,外海的瓢泼风雨之中,是最后的鎏金神华冲霄而起,继而彻底“点燃”了那五瘟五毒煞气浓汤。
五色神华继而冲霄显照,迷蒙的灵光浑如瓢泼大雨一样洒落。
而只是顷刻之间,再看去时,那茫茫外海的深处,最后连五色神华本身都黯淡了去。
在真正磅礴与无垠的天地自然面前,楚维阳的术法神通犹还显得孱弱,显得不够看。
只是伴随着五色神华渐次消隐的同一时间,则是那暗红的血色,一点点的在更为广阔的海域之中泛起。
再仔细看去时,那偶然间一闪而逝的血芒里,有着五色灵光一闪而逝。
……
而与此同时,须弥乱流之中。
早在数息前三道法相金身显照于世,阻拦住了老螺圣化身的身形之后,几乎同一时间,楚维阳的身形便顷刻间从形而上的领域之中降落于现实,脚踏着五色遁光,身裹须弥阵图,显照的闪瞬间,便将萧郁罗的身形洞照在其间。
在这惊鸿一刹的变幻里,直直牵引着萧郁罗遁入须弥乱流之中。
他们在这光怪陆离、乾坤倒卷的世界之中,洞见了之后数息,自己那三道法相金身的战果。
而也正是此刻,楚维阳祭起五蕴天罗法伞,双眸洞照着无上瞳术,正伴随着那血海的弥散,找寻到了某几道须弥丝线,旋即以道法映照去,将其牵引着。
继而,那原本盘桓在外海的五瘟五毒煞气浓汤,在经过了这么多的养炼之后,竟映照在了须弥世界的乱流之中。
一切原本失控的紊乱力量,在楚维阳施展着《天人五衰》术法的牵引下,重新被炼化成了精纯的五蕴毒煞之气。
五色灵光化作了清澈的溪流,裹挟着质朴、古拙的五色烟气,朝着五蕴天罗法伞中倾注而去。
而也正此时,伴随着道与法的气机从楚维阳的真形道躯之中主动绽放,这闪瞬间,萧郁罗才真切的捕捉到了楚维阳切实的道法气韵。
只稍稍感应之际,原本沉浸在死里逃生的余韵之中的萧郁罗便陡然间睁大了眼睛,继而面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神情。
“这是剑宗……对!这是宋清溪那疯婆娘的道法气息!好师弟,她也落到了你手里?你将她怎么了?”
第610章 浊浑到海更奔猛
凄风冷雨,雾霭烟波。
外海的极深处,良久的时间,老螺圣的化身只是静静地立身在那里,静静地在闪瞬间,看着道周子法相裹挟着五色洪流而去,看着其人身形自我崩灭,连带着直至瞧见那繁浩至极的血水都尽皆消融在外海,彻底不见了那病瘟之气的痕迹。
可或许是纯粹的心理作用,老螺圣的化身,此时间犹还觉得四下里那浓郁的晕散不去的水汽雾霭之中,仍旧有着五瘟五毒煞气弥散。
那病瘟之气浑似是无处不在,哪怕是再稀薄,那入目所见凡有灵光洞照之处,则尽皆是其滋生蕴养的温床。
可是老螺圣那磅礴的思感与念头所感应去时,其神念所能够感应到的,却仅仅只是灵光本身而已。
浑似是病瘟之气并不存在,是老螺圣在自己吓自己。
可偏生愈是这样思量,那种病瘟之气若有若无的感触,在自己的心神之中便生发的愈是强烈,愈演愈烈之间,几乎像是有千百道细如牛毛的锋刃,不断的在自己的心神之中切割着,痒,麻,痛,因而愈显得心神不安宁。
浑似是那种消隐于无形的病瘟之气,在这一刻尽皆成了自己的心病。
又或许只是自己吓自己。
可却也由不得老螺圣不谨慎。
历世这样长久的岁月,自诩几乎洞见过天地间诸气的老螺圣,尚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诡谲兼且教自己惊惧的毒煞之气,往昔时,这世间从未曾出现过这样狠辣的毒煞之气。
而未知,往往便代表着莫测。
因而,原地里,反反复复的感应着身周方寸之地,不厌其烦的内视观照着自己的周天经络与气血筋肉。
良久之后,老螺圣的化身仍旧显得惊疑不定,但终归还是至少确定了事实,这样的病瘟之气并不曾再被自己从内外周天之中感应到丝丝缕缕,感应到分毫。
它大抵是真个不存在了。
于是,反复推敲笃定之后,老螺圣索性不再长久的盘桓在这片教他愈渐得惊疑不定的地界。
几乎顷刻之间,老螺圣的身形便陡然间自行溃灭了去,灵光尘埃弥散着,浑如一条天河般,复反缠裹着九叠螺壳宝塔,顷刻间便直直遁空而起,法宝上明光大盛,最后只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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