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的两层,就什么都没放了。不过上次贺之亦过来的时候,建议云团团第四层放些奖状。而最上面那一层,他得空会给她编几个小篮子,那一层全放些吃的东西。
这会儿云团团过来打了一个转,又与她「表姐」聊了一会儿天,便回了出租院。
云老太见云团团这么早就下班了还有些诧异,不由问了她一句。云团团也没瞒着,一五一十的说与云老太听。
云老太在听过她大乖孙的烦恼后,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大乖孙真是个道德标兵。
要是她,她肯定会想办法不叫那个崔什么辉的从监狱里走出来。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花点钱,里面有的是人帮忙将崔星辉留在里面。光是说话的功夫,云老太就能想到五六种糙些的办法。
“你要是不放心,就让小贺白天呆在镇上,晚上等你下班了再一块回去。”反正镇上的房子也大,贺之亦日常也就是一张桌案就能自己哄自己的玩上一整天。而且这个孙女婿做饭还好吃,他来了镇上,他们都有口福了。
贺之亦不用再干农活了,但在农村生活却也有不少的活计要干。
菜园子要浇水,长好的果蔬青菜要晒成干,自留地也要自己收拾,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不少活。
旁的地方自留地就是菜园子或者说自留地里包括了菜园子。但他们桥头镇,尤其是云家堡这边,自留地是自留地,菜园子是菜园子,分得特别清楚。也正是因为分得清楚,所以村民的日子也比那些「分不清楚」的地方要富裕一些。
夏天是晒菜干的时候,那一园子的瓜果蔬菜不可能丢下不管。但收秋后农村的活就立时减了七成,等天再冷一冷,村里人就开始猫冬了。
但城里上班的上班族却仍旧要顶着寒风继续上班。
唉,这也是云团团最喜欢北方农村的主要原因。
原本的计划就是夏天的时候云团团和贺之亦先在村里住着,秋里将自留地里收了,再看着天气变化搬到镇上住。隔三差五的回村去看看房子,烧烧炕,顺便再取些柴火回来。就连今年的除夕他们都决定在镇上过了呢。
但现在云团团开始担心贺之亦独自一人在家会不安全了,云老太便想着要不要让贺之亦白天来镇上呆着,省得云团团惦记,然后贺之亦还真出了事。云团团闻言想了想,对云老太说道:“那我问问小贺同学的意见吧。”
“对了,我听你二姐说,你将云利的腿打断了?”
“胡说八道。”云团团刚准备解开袖扣就听到云老太这么说,一双眼睛都瞪圆了给自己辩护,“我就拽了他几下,是我爸自己轮圆了胳膊一棒子敲上去的。”
云彩昨天是夜班,今天早上交了班便回出租院了。早饭的时候就将昨天晚上的事跟云老太说了。祖孙俩还在家里说了一回云团团下手太狠,让人知道了影响多不好。就算真气不过,也不能当面打呀。
贺之亦过来的时候,云彩还没下班。所以一直等到这会儿云老太才有机会打听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爸?”听到这个答案,云老太诧异极了,包韭菜盒子的手也顿住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云团团,“你爸鬼上身了?”
她儿子她知道,躲在后面还成,他是绝对干不出这种出头让儿女嫉恨的事。
云团团被云老太的形容词逗笑了,刚想说什么,云彩便从屋里走出来了。
云老太嫌厨房不敞亮,也不够通风,便将面板什么的都拿到了院子里。正好有贺之亦早前拿过来的铁皮炉子,便决定在院子里烙韭菜盒子。
两人说话声许是被屋里补觉的云彩听到了,她不由趿鞋上炕,一边用皮筋拢头发,一边走出来打水洗脸,“我昨天听了一耳朵,那话里话外都说是你打了云利。”
“还真不是,我就是问问他还干了什么,顺手就给他拽脱臼了。”
云老太:她就知道她大乖孙说的「我就拽了几下」有水份,只是没想到水份这么大。
云彩:那云利背后的伤也是脱臼伤呗?
也许云利伤的最重的不是脱臼,不是骨折和磨伤而是被一路拖拽伤的面子……
云团团没瞒着云老太,也不敢在这老人精面前耍什么心眼,贼痛快的将昨天晚上的事学了一回,顺便吃韭菜盒子。
一般人家烙韭菜盒子是小火慢煎,全程都是烙出来的。云老太做的韭菜盒子则是先烙个半熟,然后再一个一个立起来摆在锅里,最后加上一些水,盖上盖子焖熟。
有些类似锅烙水煎包的作法。
另一边,今天已经恢复上班的云敏,中午下班前收到的最后一份电报就是发到云家堡的。
电报上也是简明扼要的写了崔星辉的事,并且还说相公文件以挂号信的形式邮寄至云家堡。
这样的对公电报向来比普通的民用电报字数。不过这种电报还有特定的暗号,比如说后面那句跟挂号信有关的句子,人家只打两个特定的字过来,云敏这个电报员则需要将特定的字如数翻译在电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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