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们都是嫡亲的兄弟姐妹,旁人如何有我们亲近。有些话说开了,慢慢磨合着也就磨出来了,不过是时间的事罢了。”
云老太笑着嗔了云团团一眼,这话你自己都不相信还能劝我?不过视线看向东屋的方向,她就知道会有人用这段话自欺欺人的。
随她去吧。
云彩收拾完厨房,也听完了热闹便洗了洗手回自己屋子去了。
还是那里安静呢。
其实对于云吉和云利这两个兄弟,云彩有时候也挺烦他们的。这次饭桌上又来这么一回,就更让云彩知道这兄弟俩心里没数,不识好歹了。
要是心里有数,为什么要得罪她们家最不能得罪的人?
要是心里有数,为什么不好好计算一回人家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好在这事闹出来的早,她也可以吸取一回她妹的前车之鉴。
想到这里,云彩又翻了个身,趿鞋去西屋叫了云团团一声。
云团团见状,看了她奶和贺之亦一眼便跟着她姐去了厢房。
“咋了?”
“你准备给那两个多少压岁钱?”说出来给她参考参考。
云团团看了她二姐一眼,直接一屁|股坐到炕上,“咱俩不一样,这是我新婚第一年,我和贺之亦不光要准备两个小的,还要给三个老的准备份大礼。”
怕云彩多心,云团团便将新婚第一年新女婿上门的那套话说了出来。
这个云彩自然知道,当年史胜利刚娶云敏的时候第一年送的礼也特别重。
“我给咱爸咱妈都准备了一件外套,给咱奶淘换了一个收音机。除了给两个小的一人一本精装语录外,旁的人我就没准备了。”
外套不算啥,收音机也不算什么,只是精装语录云彩对着云团团伸出了大拇指。
论心眼有多小,这丫头绝对能上榜。
“我原本还想着一人给个两块钱,但今天瞧他们俩那样,就准备包五毛的得了。怕你给的太多,这才将你叫过来问一问。”
“不瞒你说,我原本也想包两块钱的呢。”
对视了一眼,姐妹俩个都不由哈哈大笑了一回。
相较于云家堡的雷声大雨点小,承恩市那边却是天天都在各种打闹。
你当老子的给儿子出点结婚娶媳妇的钱怎么了?
你继子将你儿子弄到监狱去了,你不想办法将人弄出来还有心思过年,你长心了吗?
你由着你儿子欺负我儿子,现在还让人欺负我们娘俩,崔保刚,我贺兰芳也不是好欺负的。
爸,我结婚就差一辆自行车。
爸,小芳说了,只要给她妈两百块钱,她妈就同意我们在一起。
爸,他们怎么还在咱们家?你让他们走好不好?
除夕早上,被折磨许久的崔保刚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五百块钱,告诉头一个老婆和孩子,他没有自行车票,就是有票他也买不到,就这些钱了,要就麻利滚蛋,不要就一分没有。
原配大老婆与两个儿子商量了一回,到是拿上钱走了。
前妻,也就是崔星辉他妈妈那里,崔保刚则让贺兰芳给贺之亦写封信,如果不去改口供就断绝母子关系。同时还让贺兰芳写一封谅解书给前妻带走,就算贺之亦不改口供,前妻也可以拿着这封信去运作,旁的他也无能为力。
前妻亲眼看着贺兰芳写下这两封信,也不用贺兰芳去寄信,她便拿着信走了。
而到了贺兰芳这里,崔保刚则是用遗嘱来安抚她的。
凡是属于他的以及家里的一切财产都归贺兰芳所有,他的工作则由崔星辰一家继承。
也就是说如果将来崔星辰长大了还没有工作,那崔保刚就退下来将工作给崔星辰。如果崔星辰有工作了,那崔保刚的工作也可以给崔星辰的妻子和儿女。
虽然前前后后三个老婆都没太满意崔保刚的处置结果。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说崔保刚做得还不错。
家里乱七八糟的,准备过年吃的东西都被那已经上了火车的娘仨吃得差不多了。如今城里又都是限量供应,想要再买不光时间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也肯定买不到什么了。
除夕,原本生活得挺不错的崔家,只做了一道土豆炖白菜。
还是没有肉的那种。
崔保刚和贺兰芳虽然觉得这顿年夜饭有些惨淡,但他们却还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安静了,不是吗?
只有崔星辰,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他期待了一整年的年夜饭就只剩下土豆炖白菜了,忒伤心了。
呜——
和崔星辰小朋友相比,只有几个月大的云家崽崽们则在父母抽搐的视线下得了他们姑姑送的一本精装语录。
呃,一直强调是精装语录还是因为贺之亦那天闲来无事给这两本语录换了个书皮……
但不管怎么换,语录就是语录,用这个当压岁钱,多少让吉利兄弟和马丽梁友娣接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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