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舒青吓得脸色大变,冲到宋谨言身边,心疼的摸着她的头。
“妈嬷,言言这是怎么了?”
讷嬷嬷知道宋谨言怀孕了,怕村里风言风语伤害她,决定连家里人也瞒着,一脸轻松的笑了笑。
“就是累坏了,没多大事儿。”
“熏一熏艾草,就好啦。”
敖舒青依旧不能理解,宋谨言只是出去两天,怎么就能累成这样。
关惠英拉着敖舒青走到一边,低声跟妯娌告状。
“这孩子的身子骨,都被那对黑心夫妻熬成豆腐渣了。”
“再加上这两天发生太多的糟心事儿,身体肯定吃不消。”
敖舒青一脸不解,她知道宋谨言在周翠芳那个贱人手底下糟了不少罪。
但是不知道,这两天她又经历了什么。
当着婆婆的面,关惠英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问着妯娌。
“弟妹,昨天雷明子回来,是不是说,他们几个碰见了假警察,那几个人还把他给揍了?!”
敖舒青心下一沉,暗叫一声不好。
她的儿子是个什么性格,她最清楚了,一根筋认死理,嘴巴臭心眼小。
“我知道,因为这事,我昨天还打了这死崽子。”
“告诉他,以后遇到警察,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夹起尾巴做人,不要逞能。”
关惠英冷冷一笑,讷雷明还算聪明,知道主动跟家里人坦白。
可他避重就轻,没有将更严重的事情说出来。
“弟妹,你知道的,只是片面而已,他们几个后面发生的事儿,更让人恼怒!”
“雷明子不但和假警察干起来了,还和南城宾馆的前台经理吵吵……”关惠英将宋谨言三人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仔仔细细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雷明子这趟出门,闯了不少祸!”
“脑子一热,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
“偏偏他只会惹事儿,没本事平事,次次都得言言一个小姑娘给他收拾烂摊子。”
敖舒青脸色铁青,气的浑身颤抖,她抬起拳头,狠狠的捶在桌子上。
“怪不得,怪不得他每次去南城宾馆送货,卖的钱,总要比别人低。”
敖舒青看着讷嬷嬷,气的眼睛发红。
“我私底下还曾问过他,是不是偷着藏钱了。”
“为了这个,我们娘俩没少吵架。”
没想到,真相比偷藏私房钱,更让人无语。
“倒也不能怪他,是那宾馆里的人,心术不正。”讷嬷嬷笑着打圆场,她若不说两句好话,怕儿媳妇被气死。
“说两句好听的,就多卖点钱!笨嘴拙舌,就卖不上价钱。”
“是她们处事不公,活该被领导开除!”
“妈嬷,您就别替他遮羞了。”敖舒青又急又怒,狠狠的拍着炕桌,一脸怒容。
“南城宾馆的几个经理,都跟咱们家合作多少年了。”
“同样的皮子,只有他卖的最差!”
“以前他跟我说,那是城里人看他年轻好欺负。”
“可是讷宝去了,哪一次带回来的钱跟他一样少?”
敖舒青不是气儿子笨嘴拙舌,不会溜须拍马,也不是气他情商低爱得罪人。
而是生气,他明明知道真实原因,却不懂得反思自己!
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还有,他为什么要在拖拉机厂多嘴多舌?”
“要不是因为他嘴贱,言言也不会请人家去那么贵的地方吃饭!”
讲到这,敖舒青狠不得现在就把讷雷明抓回来,当着宋谨言和讷嬷嬷的面,暴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宋谨言躺在炕上,默默的听着长辈们说话。
听见二舅妈说起她请客吃饭,她闭着眼睛幽幽的笑了笑。
“用餐卷是宾馆白给的,借花献佛,没花钱,二舅妈不要生气。”
即便宋谨言这么说,敖舒青依旧觉得生气。
站起身来往外走,气势汹汹的要去教训儿子。
就在此时,在外卸货的讷雷明,看着西屋里的人影,心情紧张。
他想知道,宋谨言有没有在他背后告状,告状的时候有没有添油加醋陷害自己……
讷雷明越想越心焦,忍不住悄悄的进了屋子。
他躲在西屋门帘外,刚竖起耳朵准备偷听。
就被冲出屋子的敖舒青,堵了个正着。
“你踏马还学会偷听大人说话了!”怒不可遏的敖舒青,扬起右手,狠狠的抽在了讷雷明的脸上。
最不争气的儿子
敖舒青也是个做惯了力气活的女人,一把掌力气不比男人差。
更何况,她这一巴掌,盛怒之下用了十成的力道!
抽的讷雷明满眼冒金星,额头撞到了墙面上,立即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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