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婶儿也点头:“曹坤嫂子是周翠芳表姐的事儿,厂里有不少人知道。”
“但谁也不敢说!”
“说了,就是得罪车间主任,大家都没工作。”
“你爸也就被蒙在鼓里,一直骗到现在!”
马春梅拧着眉冷笑:“得罪不得罪的先不说,就宋庆国这个人,都不值得别人帮他。”
“我就看不上这种不管自己女儿,把别人家孩子当宝的人。”
这话说的宋谨言心里一阵发苦。
别人不知道,但住在宋家的左邻右舍,都能看出宋庆国对她不上心。
宋谨言难过归难过,可她却不能被一时的难过冲昏了头脑。
她虚笑着扯了个嘴角:“虽说是表姐,可你们不也说了么,她娘家不待见她。”
“要不然她去求个情,也能省下好几千。”
“省下好几千?”马春梅像是听见了笑话,又与孙婶儿对视嘎嘎怪笑了两声。
考上大学的人是我!
她们对宋谨言这不通世故的样子,是又心疼,又恨的牙根痒痒。
“你啊你啊,就算没有长辈在身边教你,你也该多长个心眼。”
马春梅怒宋谨言不争气,软弱不堪用。
“没有她周翠芳,你爹也不用被人讹上五千块钱。”
“哼,什么病,能用五千块钱治?”
“曹坤那小子自己喝醉了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摔的鼻青脸肿!”
“那楼梯,也就半米高,摔得再狠,能摔断腿吗?”
宋谨言再次被震惊,脱口而出:“不是摔的?”
“那是调戏小姑娘,被小姑娘家里大人打断的!”马春梅咬着后槽牙,将来龙去脉说出来。
“曹坤被人打断了腿,就在食堂门口被人打的,老多人都看见了。”
“他拖着腿往家走,还有力气骂街呢。”
“他那个混账样,大家都离得远远的。”
“就这么巧,你爸喝的醉醺醺,在曹坤对面走。”
“曹坤看你爸不顺眼,走过去推了他几下。”
“你爸喝的栽栽歪歪的,脚下站不稳,伸手一拉,带着曹坤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马春梅摊了摊手:“就这样,曹坤把你爸给讹上了,非说是你爸给他打的腿断了。”
宋谨言听完,咬着嘴唇,几丝鲜血从嘴唇里渗出,她的双手攥紧,指甲刺进肉里,狠不得刺出血来!
她上一世被害的打胎,不能生育,被周翠芳讹了一辈子钱,受了陆家人一辈子的白眼!
到最后奶奶在她身边死掉的时候,她都只把一切归结于自己命苦。
都是她的命!
才摊上了宋庆国这个爹,周翠芳这个后妈!
可现在她才知道,并不是她的命不好,而是周翠芳这个贱人,是她一手接着一手,把自己推进了无底深渊!
“我爸就没觉得蹊跷么?”宋谨言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咬着牙问道。
“你爸?呵呵,他觉得蹊跷有什么用?他娶了个好媳妇啊!”
“周翠芳给他设套,说去找人家谈谈。”
“这一谈,就谈出来五千块钱赔偿金!”
“谁知道是不是她联合家里人,故意给你那个糊涂爹下套!”
宋谨言眉头紧皱,怒火,不断在她眼中升腾!
通了,一切都说的通了!
宋庆国刚欠五千块医药费,周翠芳就找到了陆家……
看着像是一场巧合,实际上,就是她在推波助澜!
宋谨言冷着脸,低头沉思的样子,落在马春梅,孙婶儿眼里,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失魂落魄,受惊过度!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后悔,刚才嘴快了。
宋谨言年纪还小,还是个小姑娘,她知道这么多事情有用吗?
她也斗不过周翠芳这个贱人啊!
“言言,我们俩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里。反正钱也赔完了,你现在也嫁出去了,周翠芳这个贱人赖不着你。”
“你以后离她远点就行……”马春梅拉着宋谨言的手劝道。
孙婶儿却是一脸不忿,替宋谨言打抱不平道。
“你说这周翠芳也是奇怪,她算计一个孩子干嘛?”
“宋庆国有钱有势倒也罢了,为了钱能害人,她俩一没有孩子,二没有钱,她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到底为了啥!”
别说马春梅、孙婶儿二人想不通,就是宋谨言也琢磨了好几年,才想明白这个问题。
“她是为了李小梅……”宋谨言抬起头看着马春梅孙婶儿二人,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像个小兔子。
马春梅,孙婶儿二人听的一头雾水,异口同声的说道:“李小梅?”
“李小梅一个大学生,还用她妈靠害人争前途?”
“说句不好听的,李小梅毕业就能分到一个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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