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最流行的样式,不过这两个人出门觅食总爱戴个护住半截脸的灰扑扑的面具,便是谢彬见了几回,也认不出人。
这两位有一回吃了谢家菜,由谢尚亲自教出来的,谢家子弟亲手做的清蒸鲈鱼,就吃了一口,便喷了那个厨子足足一个时辰,那是一个脏字没有,就把人家厨子给说得有大半个月没敢动过锅铲,进过厨房,精神恍恍惚惚,若不是谢家弟子自小受过严苛训练,在承受压力方面比普通厨师要强得多,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大问题。
“宝啊,你这是怎的了,大半夜的,乱跑什么!”
“你个混账东西,在外头又惹了什么祸,你怎么不死在外头……”
“呸,你个老不死的,还好意思骂我宝儿,你自己没本事给宝儿赚钱,赚宅子,赚聘礼,害得宝儿让人嫌弃欺负,这会儿到来耍威风,我看你动我儿一下试试,看老娘不撕了你!”
顾湘稍稍走神,便听后院的方向传来嘈杂声,又哭又喊又闹的,声音传出老远。
在脑海中再次回想了下当时莹莹发簪内字条上的内容,顾湘回头看了看雪鹰。
雪鹰点点头:“是这里。”
“那坐一会儿。”
顾湘莞尔,到也不着急。
宁宇飞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应该’知道范家出了事,也‘应该’知道薛山的事,还给了她这么一条线索。
顾湘是挺好奇,所以来看看。
后院那边还在吵,顾湘视力好,隔着半开的门和门帘,一豆灯光,隐约能看出刚才碰瓷之人的同伙。
少年郎脸色惨白,身前站着一对老夫妇,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模样。
儿子十七八,爹娘五六十,应该是老来子。
顾湘知道,白云茶舍就是由一对老夫妇经营的,在京城经营了已有十六个年头,生意不景气,赚不了多少钱,也不知这两个人为何不卖了‘茶舍’另去谋条生路。
门外的少年郎抿着唇,蔫头蔫脑,他爹佝偻着身子,气得脸色涨红:“慈母多败儿,你这宝贝疙瘩再同外头那些狐朋狗友混,早晚你得去阴沟里给他收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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