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
随着她摔倒的动作,宋知渺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身上别处还未消散的伤痕和淤青。
这并非陈堰第一次对她动手了,可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陈堰一声冷哼,就激得她身子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收起你那可笑的心思,你早已是我的妻,你就该做好你为人妻的本分,你知道惹恼我的下场是什么,别再让我逮到你还在和江妄来往!”
随着粗鲁的关门声响起,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了这间沉寂的屋中,唯有跌坐在地早已哭得满脸泪痕的自己。
如此凄惨的画面,好似揪得人心尖都在发疼。
梦境逐渐远去,入目一片陌生的景象令宋知渺霎时惨白了面色,像是以为自己仍是身处梦中,亦或是醒来后自己就当真成了陈堰的妻子。
“不!”猛然惊醒,宋知渺蹭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来。
惊呼声令守在一旁累极打盹的花凝也顿时惊醒,忙上前焦急查看道:“小姐,您怎么了,可是还有何处感觉不舒服?”
宋知渺大口地喘息着,仍是分辨不出此处为何处,慌乱的神色止不住地四处乱看,开口时连声音都发着颤:“这是什么地方?”
“小姐,此处是晋越王府的客房,您还记得昨日发生之事吗,可是药性还有残留,奴婢这便去传唤大夫。”
花凝正转身要走,又一把被宋知渺拉住:“晋越王府?你说,这里是晋越王府?”
随着花凝呆愣地点头,似有什么比方才骇人的梦境更为清晰的画面浮现在了脑海中。
热烫的,黏腻的,耳畔沉重的粗喘声,身体颤栗般的躁动感,还有那描绘画面的指尖,和那饮下溪流的双唇。
“啊!”一声惊叫,宋知渺方才惨白一片的面颊瞬间涨得通红。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莫要吓奴婢,奴婢还是赶紧去传大夫吧!”
“不,等等。”宋知渺从惊愣中回过神来,脑子里却仍是乱糟糟的一片。
她这是在江妄的府邸中,昨日她不慎遇险,是江妄将她救下了,那不是她迷蒙之时的错觉,竟是真实发生的。
那为何会突然又如此可怖的梦境蹿入,与以往的每一次奇怪梦境一样,清晰深刻,好似在强烈地警醒着她,这是将要发生之事,这是当真有过之事。
就好像此前一桩桩一件件好似应验了的事态发展一般。
不,她不能,她不要!
这样的事,绝不能让它发生!
宋知渺惊着眼眸急促道:“江妄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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