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花钱,两个月没进项,说实话,心里发慌。”
有的说:“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能够撑好几年,可是被锦衣卫在屁股后面追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有人说:“我的爱好就是杀人,两个月不杀心痒痒,手也痒痒,但是我不想白杀人,算盘若再不给我派活,我就去接私活,好杀杀痒。”
算盘抬起手,说道:“好,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当今皇帝身体不好,大明要换天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锦衣卫指挥使肯定会换上新皇帝的心腹,等新官上任,他要帮新皇帝铲除异己,锦衣卫不会再盯着算盘不放。”
“所以,我有一个计划,叫做蛰伏计划,大家蛰伏一年,等风头过了,我会重新召集各位,重启算盘的生意。”
”在这一年间,大家休养生息,我会给你们补偿。”
算盘将蒙在桌子上的黑布揭开,居然是一块块金砖垒砌而成的金桌!
金子在昏暗的烛光下,发着耀眼的光辉,几乎要闪瞎人眼。
算盘说道:“来吧,每人一块领回去,就是胡吃海塞,醉生梦死,也至少能快活一年。”
众刺客大喜,每人搬了一块金砖,黄金到手,态度就不一样,明显和缓放松了。
算盘举杯说道:“今日一别,得来年再见,美酒佳肴在此,今日一醉方休!”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杯盘狼藉,都是一群死里逃生的亡命之徒,玩起来是相当疯的,喝多了,脱了衣服,光着上半身,提着酒壶,轮桌敬酒。
吃喝到最酣处,开始有人捂着肚子,说吃的太腻,要窜稀了,赶紧去茅房;还有掐着脖子,说自己呼吸困难,要出去透透气;有的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抽着抽着就断气了。
更有甚者,各种症状都有,就死在厕所里。
约过了半刻钟,所有的喧嚣都停止了,一块块金砖在呕吐物和屎尿之中,依然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王老汉检查一具具尸体,确定没有活人了,就朝着夜空放了红莲花烟火。
不一会,在外头早就把这栋农庄包围得水泄不通的锦衣卫收缩了包围圈,从暗地里走出来。
陆善柔、魏崔城、寒江独钓也在其列,王老汉看着他们身后,“文虚仙姑没有来啊。”
陆善柔说道:“师姐要来,我没让她来,她毕竟是个方外之人,看到满屋子的尸首,心里怕是不好过,有我们就足够了——都办好了?算盘也在里头?”
王老汉点点头,“我年老体衰,老胳膊老腿的,都半退隐了,聚会都没有我说话的份,我负责酒肉伙食,你们给的那些毒,我全部都下到里头了,每个菜,每个酒缸都有毒,连喝的茶水都有毒,这样不管他们吃什么,都会中招,将他们一网打尽。”
陆善柔点点头,“你做的很好,锦衣卫记下你的大功,你以往做的一切,一笔勾销,绝不追究。带我见见算盘吧。”
王老汉说道:“你确定吗?屋子里……不好看,会做噩梦的。”
陆善柔说道:“我什么没见过?带路吧。”
众人来到鸿门宴现场,虽说大门和窗户都是开了,宴会的气味也着实难闻,到处都是各种污秽。
鸿门宴正中间的主桌,有一个戴着黑色眼纱的男人仰面倒在地上。
魏崔城揭开此人的眼纱,是个五六十岁的男子,方方的下巴上冒出白色的胡茬。
王老汉惊讶的捂住嘴巴,“他居然是算盘!真想不到!”
陆善柔问:“你认识他?”
“嗯。”王老汉说道:“他是似家客栈北顶分店的一个掌柜。没想到他居然就是算盘,藏的够深啊。”
陆善柔说道:“可不是嘛,只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事做尽,自然有现出原形的一天,我说的对吧,算盘。”
王老汉说道:“可惜算盘已经死了,不能回答。”
“不。”陆善柔说道:“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算盘。”
王老汉瞳孔猛地一缩,不过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说道:“陆宜人说笑了,这种玩笑可说不得。”
陆善柔说道:“你把上衣脱了。”
王老汉诧异道:“什么?”
魏崔城说道:“在坟场那夜,最后一个刺客见大势已去,逃跑的时候,我掷刀贯穿了此人的肩膀。”
陆善柔说道:“在北顶,我们佯装失火,引你现身时,师姐闻到了你身上伤药的味道,说你年纪大,伤病缠身,劝你弃暗投明,配合锦衣卫。那时候,我因对师姐的信任,也以为你是旧伤缠身的缘故,身上有伤药味很正常,就忽略了线索,没有细想。”
王老汉依然否认,“你搞错了,我这么大年纪,老弱病残,大半年都没有接到新任务,怎么可能是坟场追杀你的刺客。”
陆善柔说道:“是或者不是,你把肩膀露出来就可以了,你的肩膀应该有一刀贯穿的新伤,你这么大年纪,伤口恢复的慢,还能看得出来。”
王老汉怒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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