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继续趴在戳了一个洞的窗户上看,“魏千户以后不用交房租了, 省了一笔钱。”
凤姐真想揭开麦穗的头盖骨, 看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所思所想如此与众不同。
陶朱说道:“等魏千户和陆宜人结婚了, 我就搬到他的东厢房去住,东厢房的光照比西厢房好。”
凤姐也很想揭开陶朱的头盖骨, 也看看他脑子是怎么长的,他与麦穗真是卧龙凤雏啊!
凤姐觉得再和这两人待下去, 也会变傻的, 说道:“前院后罩房还有客人, 我看陆宜人已经没时间待客了, 我去打发他走, 总不能一直晾着人家。”
凤姐去了后罩房,说道:“对不住, 陆宜人她有些不适, 今日不便待客, 您请先回。”
“既如此, 我就不打扰了。”吴千户把礼物和礼单都留下来,“等改日再来拜访。”
凤姐回到后院正房,房门还没有开,里头隐隐有说话的声音。
陶朱和麦穗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了,蹑手蹑脚的走到正房听壁角。
凤姐走在梧桐树下,指着一筐葵花子,“搬到厨房去,麦穗砍柴,陶朱升火,我炒瓜子。”
一听有吃的,两人麻溜的帮忙去了。凤姐已经掌握了控制两人的方法。
正房里,陆善柔要魏崔城坐在熏笼边暖和身体,拿着一块大手巾,给他擦干长发,“都秋天了,你这样湿漉漉的跑出来,小心着凉。”
魏崔城此刻就像腾云驾雾,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早知如此……我为什么不早说啊!
魏崔城坐在熏笼旁边一动不动,就像一个僵硬的雕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陆善柔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不过看你这样……我心里是欢喜的。”
魏崔城脑子转不过来了,问道:“那么我以后……跑还是不跑啊?”
跑吧,她说会着凉,但她又说心生欢喜。
好矛盾。
魏三姑爷应该改姓“林”——有些木木的。陆善柔哭笑不得,“你别当着他们的面跑就行了,只能让我一个人瞧见。”
以魏崔城的性格,这样衣冠不整的跑出来求婚,肯定用了最大的勇气。
魏崔城说道:“好。”
陆善柔看他的光腿光脚,说道:“我去给你取衣服,你穿上后再出门,可别再受风了。”
陆善柔去了东厢房,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鞋袜,放在房里,自己出去,在门外等候。
魏崔城穿好了衣服出来,说道:“天下无媒不成婚,我们得找个媒人见证,立下婚书。”
陆善柔问:“你有什么人选?”
魏崔城说道:“实不相瞒,我义父对你有些偏见,怕是要阻拦我和你的成婚。但没关系,有人能制得住他。”
魏崔城牵着陆善柔的手,来到厨房,陶朱正在把柴火扔进炉膛里,他现在已经会熟练的使用拉动风箱了。
魏崔城说道:“我和陆宜人要成婚了,想请你做个媒人,当个见证,立下一纸婚书。”
陆善柔心道:魏崔城看似有些呆板,但心里是有盘算的,陶朱是太子,是君,他写的婚书就是赐婚。这样的婚约,纵使是牟斌也不得不认。
“我?”陶朱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给你们当媒人?”
陆善柔问:“你不愿意?”
“我愿意!我还没当过媒人呢,一定有很有趣。”陶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麦穗,你来拉风箱,我去写婚书!”
陶朱乐颠颠的跟着两人去了书房,炒瓜子的凤姐纳闷了,问麦穗:“为什么选陶朱当媒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吗?”不就是牟大人的小舅子吗?
麦穗说道:“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运气特别好,请他当媒人,就是借他的运势。”
这世上还有谁比陶朱运气更好呢?皇家独子,生下来就是太子,不用宫斗,没有人跟他抢,大明未来就是他的。
凤姐想了想,还是觉得理由牵强,但是不好意思再问,毕竟陆善柔也开口邀请了,她的眼光不会错的。
陶朱去了书房,陆善柔正在修书稿,一应笔墨纸砚齐全。
陶朱自幼聪颖,授业恩师都是李阁老这种天才,通晓十来种语言,写婚书也是信手拈来,写道:
“两姓之缘,一朝缔约。魏崔城与陆善柔在今日立下白头之盟,同心同德,载明鸳谱……”
末了,陶朱照着抄写了一份,一式两份,都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大明太子朱厚照,并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陶朱把两张婚书递给他们,“好了,你们两个签上自己名字和生辰八字,再摁上手印。”
陆善柔和魏崔城照做。
陶朱说道:“好了,恭喜二位。一人一张收好了,去合八字,择吉日成婚。”
陆善柔和魏崔城齐齐行礼,“多谢媒人。”
陶朱笑嘻嘻的伸手道:“婚书我写好了,谢媒钱呢?这个媒人我不能白做啊。”
魏崔城问:“你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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