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刚回来,怎么办到的?”
何玉龙问这话时,魏延也正盯着周寅坤。
“谁还没几个老朋友。外公,过程不重要,结果还满意吗?”
“怎么不满意!”何玉龙放下那几张许可证明,“阿延为这事也操心了一个多月,社团事情又多,早知道这件事你也帮得上忙,就直接交给你了,也省得阿延太累。”
周寅坤对上魏延的眼睛。后来者居上,倒是没见这魏延有半点的不高兴,还挺能装的。
“辛苦。”魏延主动开口。
“客气。”周寅坤回敬,“都是为社团做事。”
此时外面传来说话声,何玉龙一听就知道是谁,“这几个老东西,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么早吗?”
他一边一个,拍了拍两个年轻人的胳膊,带着他们往外走,“惦记我那瓶老酒。走,正好赛马场的事办妥了,跟那帮老东西说说。”
餐桌上,酒过三巡。
周寅坤看了眼仍旧端正坐着的魏延,在座的喝得最多的不是社团这些叔父叔公,而是两个晚辈。接连几轮喝下去,这魏延居然脸色都没变。
甚至还主动提酒,庆祝赛马场的事落定。话头一打开,原本在说其他事的叔父,又把话茬给绕了回来。
“阿坤啊,你还没说你那个老朋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啊,怎么认识的?”
周寅坤手指敲着桌面,瞧了眼对面。对面挑起话头的人这会儿反倒安静了,话都让长辈问了,要是不说,倒是显得他这个晚辈端着没礼貌。
这几天岂不是白演了。
“隆叔,我那老朋友这回帮忙,纯粹是跟我个人的交情。这要是说出来,将来传回到人家耳朵里,再闹出什么跟帮派社团扯上关系的流言,这交情算是彻彻底底的折了。”周寅坤字字句句没说为难,却叫人感觉得出是很为难。
“哎呀。行了。”
洪伯成摆摆手,“管那么多干什么,谁办成了事就是谁的功劳。不管是谁,都是咱们和安的自己人,问来问去的有什么意思?”
洪伯成一出声,立刻就有人附和,“是是,有那功夫不如再来两瓶。坤,这杯叔公敬你,赛马场的事你功劳最大!不愧是大哥的亲外孙,这是青出于蓝啊哈哈哈哈!”
席间说笑声渐大,围绕的全都周寅坤,没人多问一句他对面的魏延。
倒是何玉龙先开口,叫了声:“阿延。”
“下周股东会准备的怎么样?”
魏延说:“下周二上午十点,准时开始。所有股东都已经通知到位了。”
“很好。”何玉龙又看向周寅坤,“金亿电子是咱们自家的公司,这几年发展得很不错,下周的股东会,你也跟着去听听,了解了解。”
“好,外公。”
周寅坤要来参加股东会的消息不胫而走,办公室里,有人怒而摔了杯子。
“就因为他运气好拿下了赛马场,延哥一个多月的折腾全他妈白瞎?那帮叔父眼里只有钱,谁他妈赚钱就向着谁!”
魏延坐在办公椅上,听了这话抬眸:“阿彪,这是在公司。”
“老大,阿彪也是气不过。”另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扯了阿彪一把,“现在外面里都在传何老改变了心思,打算让他亲外孙当坐馆。上回他一来就搅合了选坐馆的事,那时间掐得不多不少,哪有那么巧的事?”
“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延哥当坐馆都板上钉钉了,他突然出现。嘴里说着要为社团做事,半句不提当坐馆的事,结果呢?转头就弄了个赛马场的许可证回来,这下好了,前有那堆宝石,后又有赛马场,这是欺负咱们没钱收买人!”
说着说着办公室里火气越来越大。
“延哥,只要你发话,我们立刻弄他。”站起来的人身材魁梧,“社团最难的那三年,何老身体不好,是谁没日没夜为社团做事,现在日子好了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没这个道理!”
“就是,那个周寅坤是何老的亲外孙,就算不能弄死起码也得给他个教训,不然他还真当咱是软柿子!”
“我看不如——”
“行了!”魏延皱眉,“脑子长到哪里去了。上赶着着人家的道?”
魏延看着气愤得不行的弟兄们,“他一来,除了我所有人都收到了好处,他在这时候出点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人是谁?和安会同门残杀是个什么后果,忘了?!”
此言一出,气氛冷却了几分,还是阿彪不甘心道:“那难不成就这么由着他踩到延哥头上去?”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魏延看了阿彪一眼,后者立刻闭嘴。
“进来。”
敲门的是秘书,“延哥,何老和股东们到了。”
“知道了。”魏延起身朝外走去,关门之前扔下句:“我没发话,都老实待着。”
周寅坤今天穿了身笔挺的西装,一副豪门贵公子的做派。刚坐下,就有一位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的女秘书给他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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