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就像没有察觉似的,依旧埋头在找。
没一会儿,蒋晏的手就被冻得通红僵硬,手背上烫伤的皮肤隐隐泛着彻骨的刺痛。
把大半个院子翻了一遍,蒋晏都没有找到沈慈书的项链。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在窗户上结了一层淡淡的霜,视野里那抹身影变得有些模糊。
沈慈书看着蒋晏被冻得通红的脸,还有那双缠绕着纱布的手,嘴唇抿得苍白。
良久,他开口说:“别找了。”
蒋晏身体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沈慈书。
沈慈书说:“到时候我跟爸爸说一声就好了。”
就算项链真的掉在那里,可是刚才下了雪,也已经很难找到了。
蒋晏在外面冻了太久,连做表情都有些吃力,他牵起嘴角的肌肉,只是嘴唇没有半点血色,“你不是说很重要吗?我再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了。”
说完蒋晏又继续在地上翻找起来。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蒋晏半只脚都陷进了雪地中,就在沈慈书想让蒋晏算了的时候,蒋晏眼眸微微一亮,他猛地直起身,手高高举起,“找到了!”
他大步走回沈慈书面前,把找到的项链交到他手里,脸上带着激动的笑意。
沈慈书看着蒋晏被冻得青紫的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缓缓伸出手从蒋晏手里接过了项链。
见沈慈书戴了几次都没戴上,蒋晏忍不住开口,“我帮你戴吧。”
沈慈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上的项链,片刻后,他轻轻点头。
蒋晏心脏莫名加速跳动,他颤抖地把项链绕过沈慈书的脖子,也许是太紧张了,手指不小心触上沈慈书的后脖颈,冰冷的指尖让沈慈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蒋晏的心颤了颤,“抱歉,我没怎么做过这种事。”
沈慈书什么都没说,他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推着轮椅上楼了。
吃完午饭后,沈慈书睡了个午觉,因为怀孕的原因,他变得有些嗜睡,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蒋晏坐在床边望着他,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
这样的话他就能跟沈慈书待久一点了。
接下来的几天,蒋晏早出晚归在别墅里照顾沈慈书,他从一开始的生疏到渐渐上手,已经知道每个时间段沈慈书要做什么。
就这么过了几天,这天傍晚,蒋晏像往常一样推着沈慈书去院子里逛逛,听到别墅门口传来一阵哭喊声。
来到门口时,李玉兰正趴在门口嚎啕大哭。
李玉兰一看见沈慈书,立刻扑了过来,趴在他轮椅底下哭直掉眼泪,“沈少爷,我知道我不该工作的时候不尽责,可是我已经被炒了,也算受到惩罚了,你们为什么还紧咬着不放。”
沈慈书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我前一天被炒,第二天我儿子的工作也丢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我儿子下手?”
李玉兰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抹怨恨,抓着沈慈书轮椅的手不自觉收得紧紧,“我儿子好不容易才在美国扎根,现在成了一个无业有名,那些公司都不要他,他不得废了吗?”
沈慈书完全听不懂李玉兰在说什么,她被炒了之后,这件事就过去了,他有什么必要揪着对方不放。
而且沈慈书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看着李玉兰控诉的样子,沈慈书脑海中闪过一个不该有的想法,他回过头,转身看向身后的蒋晏。
蒋晏脸上没有半点温度,像看着死人一样看着李玉兰。
第100章 没必要留在身边添堵
沈慈书看着蒋晏的反应,隐隐猜到了这件事跟对方有关系。
也只有蒋晏有能力做出这种事。
李玉兰还在哀求沈慈书,“沈少爷,你行行好,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吧。”
沈慈书收回视线,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李玉兰根本不信沈慈书的说辞,终于装不下去,尖利地大叫,“除了你还能有谁做出这种事?反正我不管,你快点把我儿子的工作弄回去。”
眼见沈慈书无动于衷,李玉兰鬼哭狼嚎起来,声音要多大有多大,“你们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我真是太可怜了,好不容易把孩子抚养长大,结果你们一句话就让我儿子没了工作。”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公道啊。”
她哭叫着控诉沈家欺负她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要把她逼死在这里,各种撒泼打滚,俨然一个无辜到极点的人。
很快周围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对着几人指指点点。
沈慈书面色变得凝重,如果换成以前只身一人的时候,他无所谓别人的指责,可是现在他爸是当地有名的商人,随便一点污蔑就可能给他爸留下污点。
沈慈书正要说什么,蒋晏忽然上前按住了他的手,然后越过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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