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流产的原因,沈慈书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慈书从阵痛中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是白茫茫的天花板,他的手背上插着输液针,玻璃瓶里的液体以很缓慢的速度缓缓滴落。
用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沈慈书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被蒋晏拯救出来的那段时间,沈慈书一睁开眼睛就是在病房,唯一认识的地方就是这里。
他误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不是在地下室吗?怎么又到医院了?
很快肚子里传来的抽痛让沈慈书无法思考,他细瘦的双手隔着被子抚上小腹,被孟临川踹过的地方隐隐生疼。
他只记得孟临川灌他喝了很多酒,后来他咬了对方的手,对方就狠狠踹了他的肚子,他好像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再后来,他就没有意识了。
第一个发现沈慈书醒过来的人是值班的护士,看着沈慈书防备的样子,她告诉沈慈书,是一个长相英俊,浑身贵气的男人把他送到医院的。
听着护士的描述,沈慈书一下子猜到送他来医院的人是蒋晏。
沈慈书从被子里缓缓伸出细瘦苍白的手,一笔一划在床单上写:那他人呢?
护士看懂了沈慈书写的字,回答说:“蒋先生已经走了。”
沈慈书缓缓垂下眼睛,眼皮在睫毛底下投下深深的阴影。
沈慈书想不通,以前他被孟临川欺负的时候,就算伤得再严重,对方也从来没送他来过医院。
可是这次蒋晏却破例了。
当沈慈书询问起护士自己生了什么病的时候,护士却支支吾吾,表示她也不清楚。
也许是担心沈慈书继续问下去,护士很快找借口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病房里,四周静悄悄的。
流产的后遗症让沈慈书没有力气过多的思考,很快又昏睡过去,这一睡又是好几个小时,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沈慈书吃力地撑着病床坐了起来,听见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转头望去,那抹高大身影正好跃入视野里,虽然背着光,但沈慈书还是认出了蒋晏。
沈慈书身体细细地抖了抖,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蒋晏假装没看见沈慈书这个反应,他来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开口说:“你醒了?”
沈慈书轻轻点头,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有半点血色,伸出手在床单上写字:我为什么在医院里?
他的眼神小心翼翼,还透着几分紧张,就像小鹿般干净透彻。
蒋晏扫了眼沈慈书写的字,淡淡地说:你怀孕了。
沈慈书愣住了,他听不懂蒋晏在说什么,怔怔的眼神望着对方。
“听不懂?”蒋晏看着他,“意思就是说,你像女人一样,肚子里有了孩子。”
沈慈书心脏急速地跳动起来,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冷。
剧烈的冲击让沈慈书半天回不过神,连写字的手都不由得颤抖起来,床单在他的身下变得凌乱不堪,歪歪扭扭地写:怀孕?
他难以置信的眼神让蒋晏莫名心底生出几分报复的痛快感,嘴角掠过一抹极快的冷笑,“嗯,准确点来说,你是个怪胎。”
第21章 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上章末尾蒋晏说的话改成了“准确点来说,你是个怪胎”。)
沈慈书大脑一片空白,蒋晏最后那句“你是个怪胎”像把锋利的刀刃刺痛了他的心脏。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怀孕,注意力都被那句“怀孕”吸引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那孩子呢
蒋晏沉默几秒,平静地说:“没了。”
沈慈书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听懂蒋晏这句话,颤抖的双手隔着被子抚上小腹,原本摸上去有一点点隆起的弧度,现在却变得平坦。
他和蒋晏的孩子没了
蒋晏看着沈慈书的动作,漠然地说:“没了更好,反正这个孩子我也不会留下来。”
蒋晏话里的冷漠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般稀疏平常,续道:“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生下来也是累赘。”
沈慈书眼角唰地泛红起来,用力摇了摇头。
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蒋晏的。
他只跟蒋晏做过那种事情
偏偏沈慈书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被误解的痛苦让他浑身颤抖起来,强忍着流产后遗症的痛苦写字:我没有
蒋晏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凉意,“没有?你跟我父亲在一起的时候,都不知道打过多少个孩子了吧?”
以沈慈书这样特殊的身体,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还会多个弟弟出来。
当听到医生说沈慈书怀孕的时候,那一刻蒋晏总算明白他父亲为什么不愿意放沈慈书离开,这么一具特殊的身体,恐怕国内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沈慈书不知道蒋晏为什么会这样想,他揪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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