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仍旧没动。
林亦扬脸上看不出变化,仍旧是在队伍最前面,穿着国家队运动服,拉炼拉到头,眼中无波澜,气场压迫的队长。就是因为没一丝丝表情变化,才让人觉得麻烦了。
但大家显然不怕麻烦,就怕没热闹看。
江杨搂住他的肩:「咱们运动员行业,不少都嫁得很好啊。」
范文匆认真附和:「从小就生活简单,除了训练比赛没别的,人单纯又能吃苦,一身荣誉加身,谁不喜欢啊?」
……
孟晓东忽然说:「他追殷果一年多了。」
众人齐齐看他。
「小果比赛场场到,」孟晓东补充着,「人挺腼腆,每次都不太敢和小果说话。上回托生意场上的人找殷果爸爸,问能不能介绍正式认识。」
江杨讚赏地看孟晓东——插得到位,刀刀见血。
「我妹从小追得人很多,她没和你说过吗?」孟晓东看林亦扬。
又是一刀。
江杨欣赏地笑着,在想:是不是小时候大家都说东新城「双林」的名头,让人家孟晓东误会什么了?要不然怎么刀刀精准,不带手软的?
……
殷果在队伍的末尾,他们一群人在队伍前面。
她自然听不到这些人说话。还想着应该没大事,林亦扬在美国的粉丝一整个体育馆,自己也都不觉得什么。可为什么亏心呢?
又没做坏事。
抵达下榻酒店后,大家被安排去做体检。
男女选手是分批去的,她没看到林亦扬。
晚上自由活动。
鉴于今日出现了「小插曲」,她决定悄悄去看看林亦扬。
没提前告诉他,想给个惊喜。
殷果来到林亦扬的酒店楼层,到门外,叩门。
开门的是江杨,见是她,笑了,头一偏指洗手间,意思是:洗澡呢。
「方便吗?」她低声问。
「方便,」江杨笑着从柜子上拿走了一张门卡,「我出去,你们慢慢说。」
他笑里有无尽的内容,殷果摸不透他笑里的意思。
等江杨走了,她反手关上门。
偷偷推开洗手间的门,水声入耳,白色的雾气缭绕,能看到白色浴帘后的一个很高的人影,不用说就是林亦扬了。
她也没吭声,在大理石的水池旁等着他洗完。
里边的男人约莫听到门轴滑动,以为是江杨进来了:「还没走?」
殷果抿嘴在笑,忍着,努力不笑出声。
水关了。
「压了一下午的火,也没吃两口东西——」浴帘被拉开,林亦扬探手还想去墙边的银色金属架子上拿浴巾,手停了。
殷果乍一看他全光着的样子,还是在暖黄色的灯光里,浑身带着水珠,肌理分明……突然心猿意马,目光飘啊飘的,没太聚焦在他的身上。
在看和不看的自我斗争之间,林亦扬已经拿了条浴巾,草草擦着头髮和上半身,沉默着走到她身前。
膝盖和大腿都湿了,因为挨上了他的腿。
腰后被他半湿的手覆住,用力,抱在胸前:「看什么呢?」
她怕被他弄湿了衣服,一会儿没法出门:「你先擦干,弄湿我衣服,没法回去了。」
林亦扬攥着浴巾的右手,去把洗手间的门滑上,落锁。
集训七十天最多就是接个吻,拉个手,多余的什么都没干过,猛一置身到这种氛围里,光是目光交缠就够受得了。林亦扬把她抱到洗手台旁,和她接吻,手捏着她的肩头,时轻时重,最后还是没控制住往下滑。
「别闹……」她被热气熏得头晕,感觉他手劲挺大的,捏得疼。通常他没轻没重的,就证明他是真想要了。
在未散尽的水雾里,林亦扬的眼睛黑得吓人,笑着问她:怎么算闹?
殷果挣扎半晌:亲亲算了……
他慢慢地说:好。
林亦扬抱起她,把搁在一旁浴巾上的衣服兜住,一起带进了房间。
路过大门,还没忘上个锁。
屋子里,林亦扬和江杨的行李箱敞开着,还没收拾完,江杨那张床靠着门,丢了不少杂物。林亦扬这边的床靠着窗,他脏衣服丢到沙发上,将殷果放到床上。人也倾身覆上去,亲了嘴唇亲额头,还有眉眼……两个人一个是什么都没穿,一个是穿得整整齐齐,谁都没逾越。
真是点了一把火,把心和身躯都要烧成灰了,人早糊涂了,却还想着不要做的太过分。还要比赛,影响不好。
虽然锁着门,没人知道,但自己心里这道线还是要守着。
殷果闭着眼,摸他的身子,想帮他。林亦扬用把她的手捞回来,放到她自己的小腹上,用身体牢牢压住,低声笑着问:摸什么呢?
……
明明是你这样那样,又不是我。
她对上他的眼睛:「你说下午压着火?」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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