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这个时候出事,会不会就不好了?”
王府不仅有侍卫下?人,还有银甲卫,慎王怎么会无缘无故摔下?假山,那?些侍候的人都是死的吗?
有人阴谋论起来,隐晦地回望身后厚重的宫墙。先是要夺了慎王妃的身家,接着慎王又摔晕了,不会真的是图财害命吧。
“慎王妃,慎王妃你怎么了?”贺夫人惊呼。
姜觅软软地靠在贺夫人身上,悲恸高?喊。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为君者不仁,视天下?百姓性命不顾,还想着吸臣民的血。这是想先弄死王爷再弄死我,然后占了我们的家产,简直是不给人活路了!”
众人一听,又惊又心慌。
慎王妃这是……
紧接着她们又听到姜觅在喊,“有此等不仁不义之君,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雍!”
皇权之下, 妄言君王者等同于谋逆。
很快夫人?们做鸟兽散,一个比一个迫不及待地爬上自家的马车,然后急命车夫赶紧驾车离开, 仿佛多待一刻就会被视作姜觅的同?党。
姜觅倒是不奇怪她们的反应, 先前因她一闹免了?大家出银子,所以方才有些人?对她的态度改观一些。但若是牵扯上大逆不道之事?,又有几人?敢趟这样的浑水。
那?些人?哪怕是走远了?,依然心有余悸,还有人同情起被姜觅赖上的贺夫人?, 暗道贺夫人?也是倒霉,怎么就被慎王妃给赖上了?。
在她们看来原本贺家就因为谢家被抄一事?自身难保,眼下又沾上慎王府,恐怕陛下下一个要问罪的就是贺家。还有谢家被抄一事?, 慎王妃说了?谢太傅是被冤枉的不算,她们说了?也不算。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 皇帝金口玉言一开谁敢置喙。
但她们并不知?道,贺夫人?压根不害怕被姜觅赖上,且还生怕姜觅是真的身体受不住, 主动扶住姜觅。
眼看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姜觅慢慢直起身子。
“贺夫人?, 今日真是多谢了?。”
贺夫人?苦笑着摇头,“说起来, 还应该是我要谢谢你, 谢谢你为谢家说话。”
他们贺家和谢家同?理连枝, 谢家若是真倒了?,他们贺家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连她一个内宅妇人?都知?道, 何况是贺家的男人?们。
“王妃,你如今是彻底得罪了?太后,恐怕这事?不没完。”
“我知?道。”姜觅冷笑道:“君王不仁,天将大乱,我们都应该早做打算。”
贺夫人?点头,叹了?一口气。
凡大乱将至,无非是内忧外患。如今皇帝行事?不顾君臣之情杀鸡取卵,视京中世族高门之家产于自己的囊中之物,京外既有义军虎视眈眈,还有流民哀声?切切,这等乱相足以令人?心浮动。
事?实也确实如此,放眼京外到?处都有流离失所的百姓,也有揭竿而?起的义军。京内京外乱成一团,已?有乱世的征兆。
莫说是贺夫人?,便是之前匆匆离去的那?些世家夫人?们又有几个看不出来,不过是看破不说破,内心质疑皇权又对天家抱有希望。
两人?就此别过,各自登上自家的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姜觅哪里还有半点激愤难过的模样,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吃心来。她知?道萧隽这一晕,醒来的就不再是傻子慎王,而?是曾经那?个聪慧绝伦的皇长孙。
所以他们和太后母子之间的战争即将正式开始!
一路上行人?少了?许多,且大多都是行色匆匆一脸忧愁的模样。眼看着快要到?王府,马车却被人?拦下。
拦住她的人?是安国公府的下人?,说是有人?领着一群衙役登门,声?称有人?状告徐效欠债不还,要将徐效送上公堂。
姜觅当下命车夫调头,直奔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外已?聚集了?不少人?,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阻拦不住世人?的八卦之心,哪怕是眼下人?心惶惶之时,也挡不住有些人?的好奇。
有人?看到?她,瞬间情绪高涨。
“快看,慎王妃来了?!她是不是来给徐爷还银子的?”
“那?可是十万两银子,慎王妃原本就和徐爷舅甥关?系差,她真的会替徐爷把?银子还了??”
“这人?都来了?,应该是会还的。”
徐家的大门紧闭,钱掌柜带着几个下人?不停叫门。一群衙役随行在侧,却无一人?上前出头,任由钱掌柜等人?喊得嗓子都快破了?。
“我说几位爷,你们可是官差啊,岂能由着被告之人?躲着不冒头?”钱掌柜的嗓子都哑了?,说完一句话后猛烈咳嗽起来。
为首的衙役道:“钱掌柜,昨日我家大人?才给你们做了?中人?,人?家慎王妃与你们说定?三日为期。如今三日之期未到?,你们又要状告徐效,将我家大人?置于何地。我家大人?给你们千金坊面子,让我等随你前来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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