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自进入莲华城,便焉哒哒的趴在奶孃肩头。
“这孩子,莫不是中了暑气?怎么瞧着没精神……”奶孃有些慌,好在随行有太医,当即让太医来瞧瞧。
可太医诊治后,却发现他并未生病。
但精气神极差,瞧着面色都隐隐发白。
陆朝朝微皱眉头,心头猜测,估摸着是佛气对他的影响。毕竟,她的弟弟,曾得高僧批命,据说是个大邪祟……
各国在都城都设置了驿馆,专供各方使臣居住。
陆朝朝是女帝,刚进莲华城,便有僧人来请她。
“南国陛下,大祭司请陛下万佛殿一叙。”
陆朝朝点头应下:“追风,你带宗白他们去驿馆,我随小师父入万佛殿。善善和玉舟与我同去……”
谢玉舟顿时捂着脑袋:“我绝不剃度,绝不剃度啊。”
陆朝朝白他一眼,便带着几人而去。
“这梵国与普通国家最大的不同,便是百姓平和,身上无戾气,也无太多欲念。”烛墨将阿梧安顿好,便随行护送陆朝朝。
“北昭百姓总是脚步匆匆,梵国百姓却是慢吞吞的,悠然自得。”身上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平和。
距离万佛殿越近,鼻翼间的檀香气越重。
善善已经如坐鍼毡浑身不适,在奶孃怀里扭来扭去。他只觉靠近万佛殿,让他浑身难受,心臟咚咚咚的直跳,有种恐慌感。
甚至,隐隐有种压制。
四周雕刻的菩萨佛像,似乎正狠狠的瞪着眼睛看向他。
“哎呀,小公子怎么浑身烫的厉害。难道是发烧了?”奶孃有些急,小公子虽然闹腾,但极少生病。
“公主,不若奴婢带公子回驿馆歇息?”
“这连日赶路,只怕有些劳累。”奶孃看着善善的目光,满眼心疼。
陆朝朝瞥善善一眼,知道奶孃从小带他,心中担忧。若入佛池洗纤尘,只怕会心疼,甚至心中生怨。
“奶孃,听说莲华城大祭司医术无双,每年来求大祭司的百姓无数。待会我让祭司看看。”
“你先回驿馆收拾,善善的辅食一直是奶孃做的,别人我也不放心。”
奶孃心中烦躁,往日里温顺的性子,今日竟想当众反驳。
可转眼间,想起夫人临行前嘱託。
任何时候,以公主为主。善善之事,全权交给公主!
她压着心中的烦躁,看着善善的眼神不舍又心痛,甚至有种自己亲生儿子被剥离的痛苦。
善善紧紧攥住她衣襟,几乎让她心痛如麻。
直到分开,没走几步,奶孃脚步一顿。
随即心中生出一股后怕,自己竟试图顶撞公主?
自己怎会有这种心态?这可是大忌!自己虽是奶孃,沾着半个娘字,但奴才就是奴才,怎会生出这种心思?
她狐疑的转头看去,善善正眼巴巴的望着她。
这一望去,眼睛与善善对视,眼神一阵恍惚,彷佛落入漩涡。脑子里又开始隐隐约约犯糊涂。
奶孃艰难的移开眸子:“我怕是累糊涂了,竟然怪到不足一岁的婴孩身上。”
失笑的摇着头离开。
陆朝朝幽幽的看着善善,善善心虚的趴在烛墨怀中,不敢与姐姐对视。
“善善,奶孃只是个普通凡人。”
“不要逼我在菩萨面前扇你。”
只淡淡一句,善善身子紧绷,紧紧攥着烛墨衣裳不敢鬆开。
即便进入万佛殿,身上出现一丝丝刺痛,他都不敢再哼唧。
推开厚重的铜门大殿。
入目看去,满殿神佛皆入目。彷佛正一眼不落的看着门口……
善善浑身哆嗦。
这一瞬间,满殿菩萨彷佛注入生命。
“请佛子入殿。”大祭司带领着小沙弥,直直的朝谢玉舟迎来。
谢玉舟嫌弃的后退。
“退!退!退!!”
大祭司???佛子……你不对劲!
大祭司等人激动又无奈,只得先迎陆朝朝进门,他才慢吞吞的跟在昭阳公主身后。
陆朝朝坐在上首:“明日,佛界众位菩萨会降临?”
大祭司偷偷观察后边谢玉舟:“是。为渡……佛子归位,众多菩萨皆会降临。”
“可否让我与众位菩萨私下请教一番?”
大祭司有几分犹豫,但见谢玉舟满脸抗拒,终究无奈应下:“须得带上玉舟公子。”
一番应酬后,大祭司纔将众人送到佛池。
万佛殿佛池,白雾缭绕,空气中淡淡的莲香。佛池四周雕刻着金刚,金刚怒目,意在除尽污浊之气。
“佛池具有清心除祟,洗戾气,净慾望的作用。公主可试一试……”大祭司便侯在殿外等候。
烛墨伸手碰了碰:“嘶……”的一声,便嗖的收回手。
“好疼,里面像有针刺一般。”烛墨手掌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