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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斐斜斜靠着病床,他领扣松松解开,敞出两条蜿蜒的锁骨玉带,他指尖揉着颈侧的肌肉,缓解阵阵的眩晕感。那薄荷清彻的声嗓受到了外力的冲击,开腔亦是沙哑模糊。
“还亲呢?快没命了。”
稚澄则轻咳了声。
姓杭的,你认错人啦,你亲亲的表妹夫在这儿呢!
杭颂雅没理她。
照例跟班斐寒暄。
“是,是,给您添麻烦了,我家这小羊角,心眼不坏,就是脾气暴,有时候被人冒犯了,就没控得住自己烈马奔腾臭脾气,您家哥哥没事儿吧?嗨,咱们都一个户口本上的,肯定负责到底,这您不必担心哈。”
“咳咳咳——”
稚澄呛得更厉害了。
杭颂雅无语转过头,“你个死小孩姐给你收拾烂摊子争取宽大处理呢你咳个……嗯?”
表妹旁边站了个一模一样的表妹夫。
杭颂雅:嗯???
怎么搞的。
原来兄弟盖饭竟然是真的?!
杭颂雅倒吸一口冷气,更听见她表妹介绍说,“这才是我男朋友,梁笑寒,他是弟弟。”
稚澄着重咬字。
梁笑寒:“……”
不知为何感觉你在骂我。
杭大主席蒙圈了。
她望了望病床上的,又望了望病床下的,“不是,你泡的不是你初恋吗?怎么变成初恋他弟了?”
难道是白月光替身战胜了白月光?
嘶,可以。
这路子野,她没见过。
稚澄:“?什么初恋?”
杭颂雅瞪大眼睛,给了表妹一对白玻璃球,狂摇她的肩膀,“不是,梁笑斐啊,你忘了吗,就是我高中校运动会,带你逃课,你在射箭馆一见钟情的小哥哥啊,你不是还拜托我偷他内衣的嘛!”
稚澄:“!!!我明明要的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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