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么,要是春天这个时候出了工,那么秋天的时候,就不用服劳役了。
可要是有危险的话,谁也不会冒险啊,劳役是很累,但是起码不用丢了性命。
参军就不一样了,一旦打起来,甭管是剿匪还是杀贼,是戍边还是抗击蛮夷,都是真刀真枪的干!
温润能带队去,肯定是能带队回来,他是个举人啊。
这个名头肯定不会让那些军中之人动脑子,他们也不敢。
天下文人何其多,军中也不敢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将一个举人扣在军中给他们干活儿。
“那么送粮草去山南大营的事情,就交给温举人你去办了,挑选什么人去你自己定夺即可。”辛县令顿时就大撒手不管了。
可以说全权委托给温润了!
这样的情况,以前只会发生在李县丞的身上。
而李县丞也就“县丞”的权力范围内,稍微的敛财一些,趁机也会树立他的威望,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攒下偌大的家业,当然,现在都被充公了。
“必不负大人所托。”温润正儿八经的行了一礼。
马里长顿时高兴了,温举人啊,这个人好,脾气好,有学问,又是莲花坳的人,好,这个好。
他是高兴了,其他人都面色古怪。
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辛大人直接端茶送客。
其他人都犹犹豫豫的走,亦或是不走,可温润却将马里长跟两个村长请去了鸿升酒楼,这次依然是在那个雅座。
温润说是请客,其实就是一人一碗碎肉面,一盘凉拌豆芽,一盘卤猪头肉。
没有酒水,也没有茶叶,喝的就是大麦茶。
温润说他请客,其他人开开心心的跟着就来了,倒是外头的人,想跟着过来,却被一扇屏风给隔开了,又因为这里是酒楼,好歹吃点东西。
他们只好一人要了一碗阳春面,又点了两个凉拌菜,就想知道温润怎么个打算。
尤其是温村长,他是坚持来这里的,另外跟来的村长其实不想来,可经不住他拉着人非得来这里,就不理解了:“你这是干什么呢?温举人都跟你们温家庄没关系了。”
温润迁坟的事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声势浩大的,那动静闹的啊!
是个人都知道,温举人跟温家庄闹翻了。
“他是跟我们温家庄没关系了,但是他很有可能,跟李县丞一样,欺压良民百姓,为自己牟取利益!”温村长不怀好意的道:“你说,现在他这样,以后要再有事情,倒霉的万一是咱们呢?”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就心里翻了个儿。
李县丞欺压在他们头上多年,护着李氏一族多年,该是李氏一族的事情,皆均分到了他们的头上,李氏一族多年不服劳役,不缴纳赋税,各个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温润现在护着的是莲花坳,万一以后也这么干,那跟李县丞有什么区别?
何况万一温润再贪婪一些,朝他们要好处,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草根阶层,也拿人家一个举人老爷没辙儿啊。
一下子,他们就被温村长给忽悠了,一个个愁眉苦脸。
温润没发现他们的心理波动,发现了也不会在意。
他正在跟三个村长,一个里长说事儿呢:“我亲自带队去,放心,王珺在那里,那是我契兄,加上我举人的名头,肯定是怎么去,就怎么回来,不会让人少一根毫毛。”
张大爷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说实话,温润这么说,其实是给王珺抬身份,说得好像王珺在军中有点面子,有些身份似的,能有点话语权。
可王珺只是个伙长而已。
他这么说,是让人觉得王珺在军中,有挺好的前途。
实际上,也只是让人误认为王珺好像挺厉害,有些忌惮而已。
也算是扯着虎皮拉大旗,用“军中”来震慑一些有小心思的人。
例如温家庄。
“那是,那是!”马里长立刻就道:“王珺那小子我见过好几次,是个能耐的孩子,去了军中也会出人头地的,我们信得过你们契兄弟。”
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好好的提什么“契兄弟”?
温润没在意,反倒给他们倒大麦茶:“回去就召集人手,干粮自备,住宿的话,各自带着行李卷吧,有可能会在野外露宿,我让人准备点帐篷。”
这个时候的帐篷,其实很简单。
有点像是蒙古包,不过温润不介意,只要能不被淋雨什么的就行了。
去山南大营的路,只有几日,他们又有运送粮草的车子,一去一回,大概半个月左右。
关键是运送粮草过去会慢一些。
而回来就轻便了,那个时候会快一点。
“不用帐篷,这个时候,春暖花开了,带着一些蓑衣斗笠即可。”马里长道:“而且路上有大车店可以投宿,到时候花点钱,也能吃点热乎的,这个时候趁早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