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做主将他们拦下,容清棠的态度更能让他切实地感觉到——
她是他的。
容清棠只会以漠视对待他们,却会将所有温柔的情意都交付给他。
选中一件很适合卫时舟的天青色外衣,容清棠立即便将刚才看见谢闻锦的事抛在了脑后。
她又挑了好些男子的衣衫,让掌柜按照卫时舟的身量拿了新的包好。
卫时舟也在容清棠挑裙子挑得眼花缭乱时给出了自己的意见,选到了容清棠很满意的裙衫。
再加上之前在其他地方买的各种各样的吃的、玩的、用的,卫时舟手里已经快要拎不下了。
这些东西其实宫里都有,无论从材质还是技艺上来说,宫里的东西肯定会远胜于集市上的。
但在热热闹闹的长街上逛着走着,时不时买些小玩意儿,再转进成衣铺子里一起为对方挑新衣,这种平淡简单却带着闲适和亲昵的体验,是宫里所没有的。
心情不一样,能从其中体会到的意趣自然也会不一样。
无论今后会如何,此刻他们感知到了相同的幸福。
只与彼此有关的,发生在当下这一瞬却会历久弥新的幸福。
但待两人从成衣铺子里出来,卫时舟忽而顿住了脚步,长眸微敛,面色不耐。
似是遇到了什么让他很厌烦的人或事。
容清棠正欲问他怎么了,便看见卫时舟摘了一片成衣铺子门口的树叶,随手朝某个方向飞出叶片。
她知道卫时舟能化叶为刀,以飞叶杀人,却不知是谁让他起了这个念头。
容清棠朝飞叶的方向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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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察觉
◎更深的,更难得的,爱意。◎
容清棠的目光最终停在了斜对面茶馆的二楼窗边。
那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怀谷。
他沉默着站在窗边, 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容清棠。
而在怀谷左眼下方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刺目的鲜血正不断往外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前襟。
他却好似丝毫没有觉出痛来, 只是神色间隐约透着些悲伤与无力之感。
方才卫时舟出手凶狠而迅速,飞叶为刃,转瞬间便携着力与劲风向他袭来。
怀谷躲避不及,只能尽力往后仰了仰,否则此时正潺潺流血的, 便该是他已经瞎了的左眼。
卫时舟有些遗憾。
他还以为自己能割瞎怀谷惹人厌的眼睛。
怀谷方才便是用那双眼睛, 用称得上黏腻的眼神窥视着容清棠。
只要一想到怀谷曾画过他臆想中的容清棠的身体, 卫时舟便克制不住地想弄瞎他的眼睛, 废了他的双手, 让他血尽而亡。
怀谷还曾在容清棠的药囊中加那些会摧毁她神智的脏东西。
若非顾及着容清棠和她的师父、师娘, 卫时舟不会将怀谷的命留到如今。
看着怀谷脸上骇人的伤口, 容清棠心神微顿了一息, 但她的眼神并未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容清棠看向卫时舟, 见他眉眼轻蹙, 神色间带着厌烦和些许戾气, 她柔声问道:“怎么了?”
卫时舟揽着她的肩,用占有欲十足的姿势让两人间的距离消弭殆尽, 才沉声道:“不想让你看见他。”
“更不想让他看见你。”
容清棠顺着卫时舟的动作倚着他,轻声对他说:“那便不看他, 也不让他看见。”
察觉怀谷的眼神仍不知收敛地落在容清棠身上, 卫时舟侧身将容清棠护住,眼底的情绪愈深。
怀谷是容清棠的师兄, 曾被她当成家人全心信任过。
但他辜负了容清棠的信任, 对她有那些龌龊的想法, 做出了那些恶劣的事情。
卫时舟只能远远看着容清棠时,谢闻锦得到却又践踏了她的情意。
经历了孤独无望的前世,卫时舟终于艰难地走到容清棠身侧,怀谷却妄图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将她变得痴痴傻傻,变成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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