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朝朝真好,就这样陪朝朝一辈子好不好?”他笑得甜, 半真半假地问着。
有真心实意,却也知道绝无可能。
萧谦行不是池中之物,他是早晚会跃过龙门的鲤鱼, 哪怕一时落魄了, 也掩饰不了他满身的金光, 尊贵的身份, 他永远都不可能束缚得住对方。
丝丝缕缕打着转儿的风从萧谦行脸颊刮过,掀开了他的皂纱,露出那张眉目清隽,缥缈绝世的面容。
他的声音温和低沉,又带着磁性:“朝朝,人的一辈子何其短暂。我不要一辈子,我要永生永世。”
萧谦行的瞳珠好像是一口古井无波的深潭,幽幽说出这话时又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让朝术平白有种被蛛丝绞住,永世无法挣脱的窒息感。
他慌忙挪开视线,躲避萧谦行直视的目光。
他把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从脑海中剔除,生硬转移话题:“我在这里还挖了一个池塘,养了不少鱼,我们去钓鱼吧。”
朝术生性好动,但他这两天腿脚不便,也不想动弹。
平日见萧谦行不怎么剧烈活动,想来也是好静的,索性就钓鱼来打发时间。
他其实也很享受这样静静同心悦之人待在一个空间里,什么也不做,就只靠在一起度过一段时日。
萧谦行自然是朝术说什么,他便应好。
那些饵料是佃户拿过来的,朝术其实不太懂怎么钓鱼,只知道把杆子甩出去,放长线钓大鱼。他最不缺的是耐心,就算手法不怎么熟练也比第一回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人好太多。
萧谦行不论做什么事都是安安静静,不疾不徐的,好似什么都不能烦扰到他的心境,从前带了一丝恶劣的性格也在朝术的控制下消失殆尽,只剩一片祥和温顺。
他教朝术怎么在竹片削成的鱼钩上放蚯蚓,高贵冷淡的太子做起这些事来没有半分的不情愿,他是愿意低下头来俯瞰众生的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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