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千金姐妹们,心中更觉悲凉。
“大家回去吧,我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下午药劲过后,她终于恢复了些,能正常与人交流。
“我们又没什么事,就当陪你转移注意力。你要是觉得躺着无聊,我找几个小明星来唱歌解闷儿。”
“我就是累了,想睡会儿。”尚禧暖知道他们的好意,笑了笑说道:“我给大家包个别墅会所,你们去玩吧。
“等我痊愈了,再组个局。”
她平静地送走那些富二代们。
热闹过后的寂凉,心脏再次宛如被密密麻麻的箭,穿刺无数个空洞窟窿。
她想,所有人都来了,就那个人没出现。
甚至,连通电话或是一条短信,都没有。
喻嘉樾从外面进来时,正见她面如死灰地怔怔望着窗外。
没有情绪焦点的她,瞳孔涣散,像一个精致又脆弱的琉璃娃娃。
“暖暖,困了吗?”他问:“我把床摇下去吧。”
尚禧暖虚弱无力,“我外公来了吗?”
“外公和舅舅舅妈已经在来的飞机上了。”喻嘉樾给她盖好被子,“你睡一觉,估计就到了。”
“喻嘉樾,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
“嗯?”喻嘉樾反应一秒,才明白她的意思,“别着急,再等等。”
尚禧暖点了点头。
心想,才第一天而已。
或许因为黎锡然在苏黎世的原因,所以对于获取国内的消息,有时差。
她还是只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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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尚遵一家先到医院的是逢若初。
尚禧暖都不由感叹,她为了看自己笑话,也是不遗余力。
因着她虚弱,逢若初少有地占据上风,趾高气扬,妙语连珠。
“尚禧暖,真有你的,为了个男人伤成这样。不愧是你妈妈亲生女儿,都乐意为男人倒贴。”
她其实不在乎逢若初来笑话自己,网上那些热帖她都看了。说的话比逢若初还要难听,可偏逢若初非要提及尚宸舒。
“你也不愧是你妈妈的亲生女儿。都喜欢在人受伤脆弱时落井下石。”尚禧暖面色苍白,虽有气无力,但语言杀伤力丝毫不减,“她现在还失眠,容易梦到我妈妈吗?”
“你!”逢若初冲到她床边,以至于她以为逢若初想要和自己动手,“那起码我妈妈好好活着,没有因为爸爸寻死觅活。”
“白莲花配渣男,各取所需,有什么可寻死觅活的。”
原本是来嘲笑她的逢若初,被气了个红脸。
“逢若初,你要是想看我笑话,现在既然见到我多惨了,就走吧。趁我没心情和你计较。”她情绪全部被黎锡然占据,连和逢若初斗嘴解闷儿的劲都没有。
“我当然是来看笑话的。”逢若初叉着腰,“第一次见你,就是看着你病恹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尚禧暖和逢若初同岁。
前者出生于12月1日,后者出生于4月1日。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法国巴黎。
而前情是因为尚宸舒与逢季听曾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骄纵的公主病和浪荡的花公子,注定了争吵不休,相爱相杀。
他们都是名门骄子,从出生,世界的天平仿佛就只围绕着他们转动。
尚宸舒希望爱人专一不移,逢季听则希望爱人温柔大度。
上帝大约在书写童话开场的同时,也定下了悲剧的结尾。
逢季听最终还是无法忍受性情骄纵的尚宸舒,狠心与之分手。
而尚宸舒分手后,便一直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直到第四个月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彼时的逢季听已经娶了性格温顺的林芳莲,且林芳莲也已经怀有身孕。
尚宸舒怕父亲,兄长知道后,不许她留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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