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个字眼刺痛了她,刚刚褪下红潮的眸子,再次染上,眼底猩红一片,冷不丁看过去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谢云舟看到这里便再忍不住了,掐住她的下巴,倾身凑过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底翻滚着漩涡,惊涛海浪在里面翻腾,“说不说?”
炙热的气息拂上,江黎情不自禁颤了下,想退开,被他扣住了后颈,他手劲大,扣住后,用力捏了捏。
一阵痒意袭来,江黎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伸手去推他,反而被他握住手反剪到身后。
窗棂上映出两道缥缈的影,女子坐在男子腿上,身子前倾,双手反剪到身后,男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手扣住她后颈,一手握住她的双手,两人贴合得很近,似乎连风都流淌不过。
这样的坐姿太过暧昧,江黎红着眸子挣扎,没挣脱开,反而彻底挨上,她挨着他,紧紧的。
江黎心很慌,心跳声在四周散开。
谢云舟抵着她额头蹭了蹭,深邃的眼眸里流淌出笑意,“阿黎,你心跳好快。”
“你在紧张什么?”
他唇距离她很近,说话时唇瓣若有似无扫过,只要江黎一张嘴他便能含住,江黎受不住这般的姿势,绷着身子用力后倾,还是被他按了回来。
今夜的谢云舟坏得要命,声音带着蛊,眼神也带着蛊,看江黎一眼,能把她吞噬掉。
江黎心颤着转过头,下一息,侧颈传来湿漉漉的暖意,她心猛地一颤,睨着他问:“谢云舟你做什么?”
“终于肯看我了?”谢云舟带着喘息声问道,“为何要避开我?为何慌乱?阿黎,告诉我,我想知道。”
江黎在心底竖起一道防线,坚硬如铁,无法跨越,偏偏谢云舟就是要跨越,他极尽所能地撩拨着她,想跨越那道线,窥视到她心底深处,想唤醒她对他的爱。
“我要知道,告诉我。”谢云舟唇贴着她脸颊游走,“乖。”
江黎受不住他这般的磨折,颤着声音说道:“你母亲她……”
她只说了三个字,谢云舟便什么都明了了,他还以为是因为其他的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松开撼制江黎的手,身子后倾拉开两人的距离,让彼此看得更真切些,“你是不是吃醋了?”
一句话像是平地惊雷,江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心跳也是史无前例的快,那个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冒出了芽,她的心好像被拱了下。
“谁谁吃醋了,我才没有。”她慌乱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谢云舟没揪着这句不放,圈上她的腰肢,把人拉到怀里,柔声解释:“我母亲是我母亲,我是我,你该知晓,不论那女子是谁,家世如何,是千般好还是万般好,我都不会娶的,我心只系在一人身上。”
“我、我哪里知晓?”江黎眼睫颤着看向别处,但不得不说,因为谢云舟的话,她心里生出丝丝甜意。
“真不知道?”谢云舟睨着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指,轻叹一声,“你真不知晓我心悦的是谁?”
江黎湿漉漉着眸子看过来,眼底氤氲蒙蒙的,像是拢着雾气的山川,似能一眼看穿,又似什么也看不出穿。
谢云舟胳膊紧了紧,眼神痴缠,“我这人这辈子做过的最大错事便是辜负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对我情真意切,对我千好万好,可我却犯了糊涂,做了错事,负了她,我日日受着心里的煎熬,夜夜不能安寝,想她想得发疯。”
谢云舟打量着她,像是在思量,少倾,“我想问问那个女子,可以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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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回答的?”何玉卿磕着瓜子问道,“快讲啊,你是如何回答的?”
这两日江黎总是魂不守舍,何玉卿见她不太对劲,屏退了其他人,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江黎便把前夜发生的事告知给了她,何玉卿听后一脸兴奋,“欸,你到底怎么回答的呢?急死我了,快讲啊。”
江黎脑海中浮现那日的情景,谢云舟困在她,仰头睨着问她,可不可以?
她眼神闪烁地看向别处,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目光熠熠道:“阿黎,告诉我好吗?”
她胸口口小鹿乱撞,险些要撞飞,又慌又无措,贝齿咬着唇迟迟不说话。
谢云舟没像之前那般放过她,而是执意要问出点答案,“阿黎,我想同你在一起,可以吗?”
“嗯?可以吗?”
他不断地问着,似乎不问出什么来便不会停止,江黎被他问得无力招架,微启唇,轻软的话语方要吐出口,谢七的声音骤然传来。
“主子,圣上急召。”
谢云舟眸色一凛,“知道了。”
少倾后,谢云舟同谢七出了府,坐马车去了宫里。
江黎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心依然是慌得,凝视着缥缈的烛灯,她耳畔再度传来谢云舟的声音。
“阿黎,我心悦你,你能同我在一起吗?”
“阿黎,答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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