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说,而是惊讶于他的强盗逻辑。
不过算了,她也没必要指望恶人变善。
黎湘:“我听明白了,你是觉得自己吃亏了,不愧是生意人。这样,你觉得我欠了你多少,该还多少,你开价。还是说你想要我把股权都转给你?”
靳寻:“我要什么你不知道么?那天在事务所,不是都说过了。”
黎湘更惊讶了,她想过他那天只是间歇性发疯,却没想到这疯癫持续这么久。
“你有病吧。”黎湘说。
靳寻笑:“我是有,你是药啊。”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很会笑出声。
可现在她只想叫。
靳寻又道:“既然这笔买卖谈不拢,那就谈另外一件——我这儿有个东西要卖给你,找时间单独约一下,你自己来。”
黎湘疑惑问:“什么东西,现在谈不行么?”
靳寻松了手说“不行”,随即错开几步,还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黎湘观察他的动作,要不就是他后面还有事,时间已经到了,要么就是他要谈的买卖需要来回扯皮,他不想现在跟她耗。
可她左思右想,都不觉得他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她愿意买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
正想到这,靳寻为她解答道:“你妹妹的骨灰,要不要?”
黎湘愣在原地,但她没有失去思考能力:“……小心?”
靳寻又道:“是你亲妹妹,郗望。你的‘郗望’,要不要拿回去?还是要把它放在我这里。”
她的郗望,她的“郗望”。
靳寻一直都知道,她找了十三年,那是一个人,也是一种寄托,包含着愧疚、悔恨、希望,就像是郗望的生命一样,已进化为虚无。
哦不,不是虚无,还有骨灰。
黎湘:“我怎么知道那是她的,你从哪里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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