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而且她母亲安闲才去警局报过案,如果连她都出事,很容易节外生枝。
或许就像是她说的那句话一样,她的生与死,她做过什么事,根本威胁不到靳寻,所以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哦,应该说是没资格威胁。
戚晚睁开眼,从按摩椅上起身,回到了电脑面前继续码字。
这几天秦简舟没有再找过她,但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她要尽快。
余钺难得放假,她都以“灵感来了”为由没有见他。
原本和李琰约好了一小时的心理咨询,也已经改期。
李琰的咨询是有些效果的,李琰分析开解的角度与她现在的心境十分吻合,但按照李琰说法是,是她在想法上“开窍”了。
遇到钻牛角尖的人,李琰有一肚子的道理也灌不进去,除非这个人愿意自己打开耳朵。
她开窍了么?
戚晚不懂李琰的指向,不过她的想法确实比以前更清晰。
她对李琰是有一些好感的,大概是因为她也姓李,和她以及母亲的精神科医生一样的姓,令她觉得亲切。
辛念说,警察很快就会来找她。
但她知道还没这么快,这个案子虽然大,但证据欠缺太多,而且越是大案要走的程序就越多,经过的人手就越多。
案件在林新,她在春城,中间要过许多环节,不可能随便就来人。
但反过来讲,只要来人了,必然就是建立在有的放矢的基础上。
这些凌乱的信息一直纠缠着戚晚,就在她闭关写作的第四天,春城市局刑警队来了两位民警,请她去警队协助调查林新度假村的命案。
戚晚没有推辞,拿起手机坐着警车去了市局。
整个问询过程都比较温和,提出的问题也有一定针对性,他们最关心的就是刘锋鸣的死因,当晚事发的过程,于莉和刘锋鸣有什么样的纠葛等等。
戚晚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拿“失忆”做借口,最好是三分知道,七分遗忘更可信些。
于是戚晚先见到刘锋鸣之前的部分描述了一遍,称于莉决定和威胁她的男人做个了结,因为知道戚晚男朋友是刑警,才肯求她一起去。
为了保险起见,戚晚还给余钺发了求救暗号,但余钺当晚出警,并没有及时看到消息。
直到度假村部分,戚晚是这样说的:“我当时很害怕,那么大的度假村,冲出来一群男人将我们带进去。一路上看到几个服务生,他们都像是看不见我们一样,没有人管。我当时就知道,威胁于莉的男人一定很有势力。”
民警拿出一张照片给戚晚辨认:“你们见到的男人,是不是他?”
民警提供的是刘锋鸣以主任身份外出走访的照片,穿着质朴,摆拍痕迹相当重。
戚晚仔细看了看,隔了几秒才回答:“很像……但那天晚上,他的样子很疯狂,和照片里这个形象不太一样。”
民警注意到她的用词:“样子疯狂,能不能具体形容一下?”
戚晚说:“我记得他头发很乱,眼睛通红,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脸也很红。他生气的时候五官狰狞,眼珠子就像是要瞪出来一样……”
民警:“那么于莉是怎么称呼他的?”
戚晚摇头:“我没注意,我不太记得了,她好像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她一直在求他。”
民警:“那么她求情的内容是什么,两人有什么矛盾,你有听清楚么?”
戚晚逐渐茫然:“我不是很确定,好像他说不会放过她,她说她想死,让他给个痛快。我真记不清了,因为当时我已经开始头疼耳鸣。”
接着戚晚就描述起自己发病的症状,这部分也与病历本上的记录一致。
这种因受到刺激而引发的头疼来得非常快,而且走势迅猛,根本没有缓和期,疼得厉害是,头皮上似乎有血管、青筋在一抽一抽地跳,好像脑浆都要从里面爆开。
除了头疼之外,她的眼珠子也会觉得又热又涨又疼,眼泪止不住地流。
再来就是耳朵,外面的声音很远,耳朵里的声音却很强烈,有时候还会听到有人在脑子里说话。
描述病情的部分,戚晚是十分清晰有条理的,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
她的病例警方已经提前调取过,加上余钺的形容,和现在戚晚的表现基本吻合。她很相信那些声音的存在,也相信它们说的事,她还会和它们对话。因为这样的情况太过熟悉,对她来说是十分亲切的存在,所以在表述时根本不用思索,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好几件。而这些都是妄想症的表现之一。
对警方取证而言,戚晚提供的证词可信度已经大大降低,将来能否呈上法庭,能否被法官接纳,都存在变数。
主要是谁都不能证明戚晚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发病中,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后来戚晚对刘锋鸣的形容里,刘锋鸣已经逐渐“妖魔化”,还被形容成一个头发飞舞,目眦欲裂,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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